少年輕笑着道:“沒事,今天我師公回來了,一會兒我把妹妹送去師公那兒。”
老人們想起來了:“是上回見到的那個,得白内障那個嗎?”
少年:“……”
少年道:“……是他。”
老人們問:“他還沒瞎啊?”
少年道:“……還沒。”
散完步,差不多八點半的樣子。
少年給妹妹換了衣服,然後抱着妹妹,登上了前往師公大平層的公交車。
在車上,祈青畔的小臉,一直埋在哥哥的胸口,她不敢看旁邊的任何人……
車子一晃一晃的,車裡的人也一晃一晃的,看起來像喪屍似的。
是的,祈青畔不光怕鬼,還怕喪屍,沾點陰間的東西,就沒有她不怕的,她狠起來,連她自己的影子都怕,因為影子是跟着她的,她覺得是鬼在跟着她。
抵達師公的大平層時,已經是上午十點了。
出了電梯,少年也不敲門,直接把手指壓在指紋鎖上,咔嚓一聲,鎖開了,他推門進去……
“surprise!!!!”
不等盛星焰反應過來,房間裡,突然響起一聲震天吼的嚷嚷聲,接着,盛星焰腦袋上,被灑滿了彩帶與彩紙。
少年有些癡呆地緩緩擡頭,不出意外的,看到了玄關裡面,他嬉皮笑臉的恪舅舅。
三秒之後。
“哇!”膽子比芝麻還小的祈青畔,被這個“surprise”,直接吓尿了,然後哭得比十個簡問恪加起來還大聲!
五分鐘後,簡問恪老老實實地給祈青畔換尿片,接着抱起抽抽噎噎的小女娃,灰頭土臉地站在角落罰站。
盛星焰快被他氣死了,他批評舅舅:“祈青畔腦子有包,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真把她吓出個好歹,你就等着我爸媽把你砍成八十八塊,剁碎了做人肉叉燒包吧!”
簡問恪腦袋都快埋進胸口了,他怯怯地望着自己兇巴巴的大外甥,小嘴撅了一下,嘟哝:“焰焰,舅舅錯了……”
盛星焰斜眼瞥着他。
簡問恪眼巴巴的不敢動,他小手摳着祈青畔帽子上的兔子耳朵,等到快把耳朵摳開線了,他才悶悶地又說:“舅舅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盛星焰畢竟是很喜歡寶的,他看祈青畔确實已經沒哭了,而且祈青畔的兔子耳朵真的要掉了,這才嘟哝道:“過來坐吧。”
簡問恪立刻滿血複活,蹦蹦跳跳地竄到大外甥身邊,和大外甥貼貼!
簡問恪已經四十多歲了,但他精緻俊美的臉龐上,卻仿佛并沒有什麼歲月留下的痕迹。
當然了,人家的新臉才隻用了幾年,還是剛出廠的呢!
簡問恪的臉是前幾年才徹底修複好的,從那以後,他就再也不用戴面具示人了,他自己的臉就很棒!
漆黑的眉毛,高挺的鼻梁,白皙的皮膚,英氣的五官。
修複面容時,簡問恪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,他把自己的臉,修複得跟小叔很像,不過等到他修複完了後,他才想起來,簡華廷和他小叔是兄弟,他變得跟小叔很像,那不就跟簡華廷也很像了嗎?
晦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