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澤言在收銀台刷卡時看到了門外的我,目光有一絲詫異。
他下意識地看向我的手腕。
看到我原本從不離身的手表已然不見了。
向澤言走上前扼住我的手腕,盯着我的眼睛。
“霍嬌,你的手表呢?”
我偏過頭去,目光與他錯開,謊話張口就來:“我沒戴。”
向澤言面露怒意,手上的勁更大了,疼得我蹙眉。
這時,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從身後響起:“澤言哥哥”
他才如夢初醒般松開了手,又恍惚地扭頭對宋安瑤笑:“我在。”
而我也在衆人各異的目光下,獨自離開。
委托律師提起訴訟離婚的當天。
向澤言媽媽來了,還讓我盡快準備向澤言與宋安瑤的婚禮。
說來好笑,向澤言需要我的時候,可以毫不猶豫地向我求婚。
如今不需要我了,他居然讓我這位原配給他和小三辦婚禮。
見我不同意,向澤言媽媽一改先前的和顔悅色,指着我鼻子大罵:“嫁進來三年還不會下蛋的母雞,不和你離婚就已經給你臉了!”
“如果想要離婚,我當然同意啊,是你兒子還想利用我堵住公司老股東那些人的嘴。”
我懶得争論,随口便堵了她的話。
回保姆間的路上,我又碰上了向澤言。
他穿着睡衣,陪着宋安瑤,在别墅後院裡蕩秋千。
她頭上戴着用金子打造的鳳冠,在蕩秋千時都不曾取下。
我像個偷窺别人幸福的小偷一樣,看着他們的彼此的目光缱绻萬分。
向澤言升為總經理後,經常借口工作太忙在書房裡待上一整天。
而我特意讓人紮好的秋千,他從來沒有陪我玩過。
我腳步一頓,随後逃難似的快步回到了房間裡。
年少時的驚鴻一瞥,足足困了我三年。
直到今天,我才清晰地看見向澤言愛一個人時的模樣。
他眉眼裡的情意,是我從未見過的深情。
之後我怎麼也睡不着,便想先收拾好當年結婚時的嫁妝。
當初爸媽給我的陪嫁太多,不僅有豪車别墅,還有一頂用999克黃金打造的鳳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