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貌似理解了妻子,因為從我媽住進來後,我就成了大冤種。
「張妍,快過來拜拜。」
我媽很迷信,她堅信我肚子裡的娃是女孩,拜了觀音可以轉胎,甚至還讓我喝黑乎乎的不明液體。
我不願意她就給妻子打電話,「石頭你快回來看看吧,你媳婦攆我走啊。」
妻子回來了,眉宇間帶着疲憊。
「石頭,我擔心妍妍的身體特意讓醫生開了補藥,她不喝就算了,還說我想害她。」
妻子看了我一眼,我壓着怒氣說,「媽非說我懷的是女兒,要我喝轉胎藥。」
「媽也是好心,你别和她計較。」扭頭又對我媽說,「生男生女都是咱家的孩子,這菩薩都許咱們一個了,你老不滿意也不怕人家怪罪。」
還别說,我媽直接被唬住了,瞪了我一眼後回了房間。
我跟在妻子後面拍馬屁,妻子冷漠的回了我一句,「你心裡也明白吧,隻不過你覺得我不值得你為了我得罪你媽?」
我愣在原地,想到從前妻子和我媽發生矛盾時,我确實都站在了我媽那邊。
我知道,想要挽回妻子,我必須有所表現。
晚上我扶着肚子和妻子說寶寶踢得我不舒服,這才将妻子留在了房間。
她拿了本故事書坐在我身旁,溫柔的語氣繪聲繪色的将故事講完,寶寶似乎感應到一般,狠狠的踹了我幾腳。
妻子難得露出笑容,我包裹着她的手掌一起感受着我倆的血脈。
其實,這幾日我晚上睡的很不好,腰疼不說,腿腳都有些浮腫。
看着鏡子裡憔悴的面孔,忍不住回想起剛和妻子認識的場景。
我倆是大學同學,妻子當時是個高冷美人,許多人追求她,而她卻選擇了跟很是普通的我。
當時的我就像中了彩票一樣,抱着她轉了好幾圈。
後來我問她為什麼是我,她說因為和我在一起最舒服,我讓她覺得安心。
可婚後的日子,她所有的不開心都是因為我。
我從小就沒了父親,我媽其實也改嫁過,可因為繼父虐待我,她毅然決然選擇了離婚。
她對我期望很高,同時又怕任何人傷害我。
可哪有夫妻不吵架,于是我媽單方面認為我受妻子的欺負,她怕妻子壓我一頭,怕妻子的娘家給我臉色看。
我深知母親的不易,心裡的天平自然傾斜了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