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遇攪拌咖啡的手頓住,随即咬牙切齒道,“宋南喬,我沒病!”
我掏掏耳朵,沒病就沒病,至于這麼大聲嗎,雖然我是鬼,但我也害怕。
他看我不相信的動作,氣得伸出手要抓我,可他的手卻直接穿過我的身體,沒有半點觸碰,我們都沉默了。
他不理我,端起咖啡走進書房,我摸摸鼻子,還是對着他的背影喊,
“下次你帶她們去别的地方。”
他沒回頭,過了很久,他極輕的聲音傳來,
“宋南喬,你沒有心。”
說完關上門,把自己藏進無邊的黑暗和孤獨中。
2
“六年了,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新生活?”
怔了片刻,我喃喃自語。
祁遇不應該是這樣。
最起碼在我印象中他不是這樣的。
我和祁遇的初見和大多數青春校園男女主初見差不多,大一開學,我提着行李箱路過操場,迎面飛來一個籃球,砸得我眼花頭暈。
然後眼前就出現一個身材高挑的帥哥,眉宇間滿滿的擔憂,問我,同學你沒事吧?
我捂着額頭,暈乎乎地沖他笑,
“完了,我竟然看到了未來的男朋友。”
周圍一陣哄笑,
“遇哥,你這一砸代價可真夠大的,把自己砸進去了。”
“學妹,你眼光真好,遇哥可是我們學校的高嶺之花。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”
我在他們的調侃中慢慢清醒,羞愧瞬間湧上來,臉頰通紅,不敢擡頭看他。
“别貧了,我帶她去醫務室,你們先打。”
耳邊傳來他懶散的聲音,緊接着,他接過我手上的行李箱,拖着往前走,走了兩步看我還沒跟上,回頭挑眉,我立馬跟上。
檢查結果輕微腦震蕩,需要靜養,我趁機加了他的微信,每天定時定點彙報我的病情。
舍友聽說我在追祁遇,很嚴肅地告訴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