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金秀見我瞪着她,滿臉的不屑。
「你看我幹什麼,我告訴你,我可是上了大學的,你休想騙我。」
「我早就打聽過了,凡是不讓手術前吃東西的都是庸醫,你們就是不想看到肚子裡的食物殘渣,嫌惡心!」
「我們來做手術是花了錢的,你必須得服務好我們。」
我終于氣笑了。
「花錢?我飛過來做手術給你們免了飛刀費,沒有病房是我出錢租的單人間,就連現在這間套房也是我出的錢,請問你們花什麼錢了?」
「既然你說我是庸醫,那行,你們另找醫生去吧,這手術我不做了!」
一直沉默的曹德旺立馬去堵住門不讓我走。
「秦醫生,這件事是我們錯了,我們認錯,求求你别生氣。」
「我爸爸人都在這兒了,租病房和飛機票您也花了很多錢,總不能都打了水漂吧。」
見我不為所動,曹德旺一咬牙,直接往曹金秀的臉上啪啪抽了兩個大耳刮子。
屋裡頓時響起曹金秀殺豬般的嚎叫聲。
「秦醫生,要是這兩巴掌還不能讓您解氣,我就接着打!」
看着曹德旺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勢,我還能說什麼,再較勁真就得理不饒人了。
06
可事已至此,做手術的時間必須得往後推遲。
沒辦法,我隻好聯系了醫院的同事,好說歹說,終于有兩個人同意跟我換班。
按照規矩,調班得發八百的紅包,一下又兩千塊錢出去了。
饒是我從小家境富裕沒為錢發過愁,今天左幾千右幾千的,也是紮紮實實讓我體會到了何為肉疼。
曹德旺看着我為他們一家的錯誤買單,忙不疊地拍着胸脯跟我做保證。
「我把我媽和妹妹都鎖到裡面那間屋子去,我親自盯着我爸,絕對不讓他吃一口飯、喝一口水!」
我又加了一句:「不隻是飯和水,隻要是東西,就絕對不能讓你爸進嘴,明白了嗎?」
曹德旺猛點頭。
我下了最後通牒:「明天的手術就是最後機會,要是再有幺蛾子,我立馬就走,你說什麼都沒用。」
曹德旺保證再三,最終的結果也沒讓我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