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這套方案是為了治療曹大水,可他是個成年人,身體構造和小女孩不同,需要使用的藥物也不同。
考慮到兩地的距離,為了省去中間在路上耗費的時間精力,我直接讓小女孩住進了任職的醫院。
原本女孩的父母還很擔憂,他們經濟條件一般,之前四處求醫花費不少,現在囊中羞澀。
見我承包了女孩所有的醫藥費用後,兩個人直接跪了下來。
我吓了一大跳,慌忙拉兩個人站起來。
女孩父親眼含熱淚,哆嗦着嘴唇,感恩的話說不完。
女孩母親當下就給我送了錦旗,每天變着花樣給我送吃的。
我說不用,她還很不好意思。
「秦醫生,這都是我們老家的特色,不值什麼錢。」
「您要是不合口味,送親戚朋友也很好的。」
比起曾經的白眼狼曹家四口,小女孩索瑪一家實打實的治愈了我。
就這樣,緊鑼密鼓地準備了三個月後,一切時機成熟,我再度站到了手術室門口。
索瑪的父母緊緊拉着手向我走過來,兩個人神色糾結,似乎是有話要說。
聯想到上次的經曆,我心裡頓時攏上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畢竟之前的曹德旺在暴露本性之前,對我也是感恩戴德、謙卑有禮。
我不禁想,難道人和人之間最終都會走到利益糾紛這條路上嗎?
「咳咳,秦醫生,那個,我們有東西要給你。」
索瑪爸爸清了清嗓子,從口袋裡掏出的不是紅包,而是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紙。
在我錯愕的眼神下,那張紙慢慢展開。
「手,術,免,責,同,意,書。」
我念出第一行的幾個字,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什麼東西。
「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」
索瑪媽媽羞澀一笑:「秦醫生你已經為我們付出太多了,我們永遠都還不了。」
「所以,這是我們唯一能給的東西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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