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加最後這一句,我還真當我們有了些許缥缈的兄弟情了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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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月亮都沒落下,秦姝便一個激靈從蒲團上彈跳了起來。
對着手腕上的謝釋淵喊道:“你不是說雷電之力用完了嗎?!怎麼又冒出來了?!”
“你的用完了,但本尊自己還有。”謝釋淵沉穩的聲音在秦姝的腦海中響起。
秦姝扁着嘴,腮幫子氣鼓鼓的,雙手抱臂,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。
謝釋淵又道:“是你說讓我寅時叫你的。”
他兢兢業業地看着天象,一刻不少,她若是再敢不高興,下次……一定讓她打坐過頭。
秦姝氣消了,本來也沒多氣,就是突然被電弧從入定的狀态裡拉出來的感覺不怎麼好。
她将蒲團收起來,掐了個清潔術,将自己身上收拾得幹幹淨淨,這才出了門。如今她也用不着空深來帶路,自己就輕車熟路地朝着傳功堂跑去。
今日來上早課的除了上次碰到的三個小和尚之外,竟然還多了另外一個有頭發的弟子。
看他身上的衣裳應當是掩月宗的,見到秦姝他似乎也有些驚訝。
兩人互相看了一眼,那位掩月宗弟子的體型能頂秦姝兩個,身上的肌肉看起來硬邦邦的,小胳膊都比秦姝的大腿粗。
秦姝絲毫不懷疑,他那一拳頭砸下來了,鐵木都會被砸成兩半。
這樣的人會跑來練鐵頭功也就能理解了,他一看就是個體修。
兩人微微颔首,就算是打過了招呼。秦姝依舊站在上次的位置,沒多一會兒妄癡尊者也來了。
他的視線從掩月宗的弟子身上掃過,倒是沒什麼波瀾,可是當他的視線落在了秦姝身上之後,他卻明顯有些驚訝。
這小姑娘……竟然又來了?
難道上次是他手下留情了?似乎也沒有。
無妨,扛得過上次,也不一定能扛得過這次。
鐵頭功原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,是需要長年累月的修煉才行。
若是在他們普陀寺都堅持不下去,等回到了他們自己宗門,還能指望他們自覺?
妄癡尊者收回視線,并未說什麼多餘的廢話,先給大家教了幾個熱身的招式,便再次取出了一塊鐵木,告訴他們練鐵頭功的要領。
掩月宗的那位弟子名叫鐵牛,他确實是個體修。他拿着鐵木仔細端詳了片刻,就擡手對着自己腦袋敲下去。下一瞬,他的身子晃了晃,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。
秦姝:“……”
場面一片寂靜,周圍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齊刷刷地轉過頭去看着躺在地上的鐵牛,有些不知所措。
秦姝不知道該說這位是個老實人呢?還是該說他是個老實人?對自己下手還能這麼狠?一磚将自己拍暈過去,這也是空前絕後了。
妄癡尊者雖然沒有說話,但心裡想着的估計也跟秦姝心中所想八九不離十。
這種不懂得變通的修士比起那些及時打退堂鼓的人,更讓人頭疼。什麼時候這些弟子們才能知道,修行是需要腦子的?
他歎了口氣,走上去輸入了一點靈氣給鐵牛,才将他喚醒。
鐵牛捂着後腦勺坐了起來,一睜開眼睛就殺氣騰騰地嚷嚷道:“是誰?!是誰!背後給老子來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