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完，快，再接着煉。”
和馨不解，“你要煉多少？”
秦姝眉梢一揚，配着她如今的碎發，竟然還有了些許少年的英氣。
“當然要煉到你能完美煉丹為止了。”秦姝不假思索地說道。
和馨：“？？”
“完美煉丹？姐妹，你當我是你啊，我還從沒完美煉丹過！這還是二品丹藥，我不行，真的不行的……”
秦姝站在她身邊，按住她瘋狂搖擺的小腦袋，隻說了兩個字，“你行。”
和馨一愣，擡頭看向了秦姝，澄澈的目光中帶着些不自信。
秦姝垂眸直視着她，黑亮的眸子裡盛滿了信任，就聽她十分堅定地道：“和馨，即便是你從前不行，從今日起，你就行了。”
她的目光似乎有某種魔力，和馨逐漸安定了下來。
她什麼也沒說，隻是按照秦姝之前所說，用靈氣熱爐。
秦姝看着她的動作，又取了兩份草藥遞給了她，她将草藥一株一株地丢進爐子裡，秦姝就在一旁看着她的動作，時不時地提筆在紙上寫着些什麼。
一爐丹藥再次出爐，這次明顯比上次有長進，居然成丹了四枚。雖然都是下品丹藥，卻依然給了和馨信心，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，雖然很難，但至少有希望。
在她準備開始煉制第二爐的時候，秦姝突然打斷了她，在她看過去之後，拿着自己手上的紙，邊看邊說道：“熱爐的時間不宜過長也不宜過短，最好等爐子的溫度跟你一開始輸入的靈氣溫度差不多的時候就收手。還有，或許……你可以嘗試着換一下投入草藥的順序，有些靈植煉制的時間越久，藥性越強，有些卻剛好相反，你要想法子讓它們都停留在藥力最強的時候……”
秦姝說得都是自己的經驗，跟自己的姐妹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。
和馨聽得一愣一愣的，她突然覺得自己從前煉丹跟秦姝一比，就仿佛小孩子鬧着玩，根本就是在浪費材料。
好半天她張着的嘴巴都沒有合上過，一直等到秦姝說完，她才感歎道：“原來煉丹竟然有這麼多學問啊？”
秦姝但笑不語，和馨見狀又道：“那我怎麼才能知道，什麼時候才是草藥藥力最強的時候？”
“沒有捷徑，唯有多煉。”
秦姝說得輕描淡寫，但和馨心頭卻是一顫，怪不得從前大家都說秦姝幾乎是住在煉丹房的，她煉制的補靈丹将整個宗門的福利都提高了一個檔次。
她今日能給自己解惑，并且說得頭頭是道，每一句放出去都會引起無數煉丹師的深思。
然而這些都是她煉了無數丹藥琢磨出來的，她的姐妹，分明比她年紀小，但她卻似乎比誰都活得通透。反觀自己……在宗門越久，卻好似不會思考了，什麼都得按照書上來。
秦姝見和馨看着自己發呆，便擡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。
如今的和馨已經十五歲了，臉頰上的嬰兒肥逐漸褪去，露出了好看的鵝蛋臉。
秦姝這一捏，她才回過神來，眉頭微微一蹙，就聽秦姝的聲音再次傳來，“别偷懶了姐妹，快接着煉丹。你幫我煉丹，我幫你挑刺，我們互利共赢啊。”
和馨擡手将她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打了下去，才鄭重地點頭“嗯”了一聲，再次取出丹藥，按照秦姝所說将丹藥煉制的順序換了一下。
有些草藥看起來粗壯，但卻根本不耐燒，而有的看起來如蒲葦，卻能燒許久。
和馨也是第一次開始觀察這些靈植，這種感覺很奇妙，看着它們一點一點變得純粹，多燒一會兒便會有藥性揮發，她也逐漸知道了這些靈植的最強藥力是什麼狀态了。
她學着秦姝的模樣，掏出凡紙和筆将自己的發現記錄了下來。
經過來來回回十二次的煉制，和馨再次開爐，發現她雖然煉制的還是五枚丹藥，但其中卻多了一枚中品避水丹。
她興奮極了，“還真有用！姐妹，你真神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