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屋子裡侍奉的少女們一屈膝，應了一聲，便一個接一個的從屋子裡退下了。
等到屋子裡隻剩下秦姝和裴雅兩人，裴雅打量秦姝的眼神就更加肆無忌憚了。
就在秦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，裴雅才開口了，“這位仙師，敢問您如今何歲數了？”
秦姝想了想，便胡亂說道：“在下一百三十二歲。”
裴雅一愣，“您這容貌看起來還真不像。”
秦姝的面兒上半點心虛都沒有，就直接說道：“修仙界最是不能以貌取人，想必大小姐自幼在修仙界長大，最是清楚這一點。”
裴雅微微颔首，倒是沒有在這上邊跟她争，又接着問她，“道友，你不是我們無盡海的人吧？”
秦姝點頭，她們才剛來此處，衣裳都沒換。
無盡海當地的修士喜好穿輕薄的鲛紗，頭發用各色貝殼和羽毛裝飾。
他們這樣的打扮，一看就外地人。
她一點頭，裴雅的眼睛都亮了，“仙師，若是我們成婚了，您會帶我回您家裡嗎？”
秦姝：“？”
不是說好入贅的嗎？怎麼這位裴大小姐還想着跟她回去見公婆？
莫非他們父女二人都沒達成共識吧？
對上裴雅期待的眼神，秦姝也隻能硬着頭皮說道：“也……不是不行。”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！”裴雅興奮地壓低聲音說道。
秦姝更加不懂了，幹脆直接問道：“大小姐，在下索性直接問您了，裴老祖不是想着給您招個上門女婿嗎？”
裴雅抿着唇，水潤地眸子幽幽地看着她，不答反問道：“那您真的甘心當個上門女婿嗎？”
她眼中的期許太甚了，秦姝心中糾結了半天，才艱難地開口說道：“甘心。”
裴雅：“……”
“罷了，你們這些臭男人，都是這樣。什麼娶我，還不是為了我爹來的？那你何不直接娶了我爹？”她說着話，眼眶直接就紅了。
秦姝也沒哄過女人，見她哭了，整個人都慌了。
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着眼淚，一邊還不忘解釋道：“我不臭的，大小姐放心，我一天用三次清潔術……”
見她眼眶更紅了，秦姝更是慌不擇言，“您别哭啊，我仔細想了您的提議，娶裴老祖也行啊……就是……就是裴老祖可能不願意。”
謝釋淵：“？”
他下意識地放出一道電弧，秦姝面不改色地忍了下來。
裴雅：“……”
氣氛都到這兒了，她卻哭不出來了。
這人是個傻子吧？她跟傻子有什麼好說的。
見着她不哭了，秦姝松了一口氣，嘿嘿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