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馨歎了口氣，“我原以為你們這些親傳弟子跟我們内門弟子是不一樣的，原來大家都是如此啊……”
大家都沒師尊指導，她們修煉的速度也太快了。
秦姝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，擡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，安撫道：“姐妹，師傅領進門，修行看個人。安啦，收個徒也不費什麼事兒。”
這話似乎是在解釋遊子衿的事兒，但也巧妙地安慰道了和馨。
她笑了起來，“那就好。”
幾人說說笑笑了半天，赤羽才提出辭行。
“此次一别，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。”今日的和馨似乎格外容易感慨。
秦姝卻笑着打岔道：“定然要不了許久，按照小師姐這資質，不過是個築基而已，指不定明日就回來了。”
赤羽也跟着笑了起來，“那還真說不好。”
她們火靈鳥一族，每次突破大境界的時候，都要經過一次洗禮，資質越好，突破所需的時間越久。
她幼時曾經聽自家老祖說起過，她的資質是上下五代以來最好的。
希望她下次歸來，不要被她小師妹落下太多才好。
三人在秦姝的院子裡又練了一會兒劍，赤羽的一道劍氣沒收住，直接劈向了秦姝那試驗田旁的一朵殷紅的大花。
她吓了一跳，趕緊收了劍跑過去查看。
卻發現這朵花硬生生地挨了她一道劍氣，卻竟然沒有任何損傷，更甚至連一點痕迹都沒留下。
赤羽驚訝了，她側過頭看向了一旁的秦姝，問道：“小師妹，你這是什麼花呀？這麼厲害？”
她好歹也是參悟了劍氣的修士，雖說修為不高，但沒道理連個痕迹都沒留下。
這株靈植定然品階不低。
秦姝自己也搞不懂，她搖了搖頭，“說來你可能不信，這朵花已經開了三年多了。”
她從外門移植過來的時候，還沒有開得這麼豔麗，但是有一日，突然一夜之間，就開成這樣了。
她在藏書閣看了那麼久的書，也沒找到這突然變異的靈植到底是個什麼品種。
赤羽笑了起來，“你也是個小迷糊，罷了，不知道就不知道，花開得也挺好看的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在她們走後，秦姝還是找了謝釋淵打聽了一番。
“大蛇！大蛇在嗎？”
“老謝？你别不說話呀？”
“滴滴滴，蛇蛇快說話！”
……
終于，謝釋淵受不了她的碎碎念，“勉為其難”地回了一句，“嗯？”
喑啞低沉的嗓音帶着微微上揚的尾音，仿佛春風拂過的柳條驚動了一泓清水。
秦姝突然大腦宕機了，在這一瞬間，她竟然短暫地忘了她……是要問什麼來着？
“怎麼了？”謝釋淵見她遲遲不說話，又追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