歲寒聽聞此言,眉梢一挑,“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那這靈脈我是否就可以不給了?”
秦姝:“……”
該死,她就不應該多嘴這一句。
她抓了抓光秃秃的頭頂,絞盡腦汁地想法子圓回來。
這抓耳撓腮的模樣被歲寒的神識盡收眼底,隻覺得十分有趣。
就聽到秦姝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你們天機閣不是都講究個因果嗎?無功不受祿,我若是不收你這半截靈脈,想必你心裡也不自在……”
“我挺自在的。”歲寒又說了一句。
秦姝:“……”
“好了,不逗你了,該給你的靈石一塊都不會少。”歲寒說道。
秦姝滿意了,隻覺得自己全身的火靈氣都跟着激動了起來。
但是她依舊沒有操之過急,她怕自己溫度過高的火靈氣直接給歲寒幹廢了,還是得再做些準備再說。
“這幾日你照舊去演武場煉體,等你的體質恢複一些再說,要走捷徑可以,至少得你能走得動。”
歲寒乖巧地應了下來,讓秦姝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很好糊弄。
“在這之前,你先跟我去修廣場去。”秦姝說道。
歲寒直接愣在了原地,“修廣場?這又是做什麼?”
秦姝一本正經地胡謅道:“這也是煉體的一種。”
歲寒跟着她來到了廣場上,看着一片狼藉的廣場,心裡明白了過來。
這哪兒是煉體呀,分明就是她自己惹禍了,來拉自己一起善後。
當然了,他也沒有戳穿秦姝。
隻是淡定地坐在一塊火曜石上,問她,“你就這麼欺負一個瞎子啊?”
秦姝輕咳一聲,也有些心虛,“沒欺負你,就是你如今這體質不好,就得多鍛煉,在哪兒鍛煉不是鍛煉。與其讓你去演武場搬磨盤,倒不如來幫我搬石頭,你說對不對?”
歲寒:“……”
這丫頭的歪理就是一套一套的,不過她說得也确實有些道理。
歲寒就這樣留下來了,沒多一會兒,炎銘也來了。
秦姝将霓裳閣給自己送來的火曜石都取了出來,
招呼着他們兩個搬石頭,她自己來負責鋪火曜石。
就這樣,秦姝白天修廣場,晚上在屋頂上修煉。
等她徹底将自己那日在赤焰陣吸收的火靈氣都轉化為紫色靈氣之後,她的體表也經過了最後一環節的淬煉。
肺主體表,如今肺和體表淬煉完成。
接下來,該煉腎了。
腎主骨,等到她将自己全身的骨骼淬煉成鋼筋鐵骨,等到那時候,再跟人打架她就可以突破捶寶器,壓根都不用出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