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笑道：“我本來就是毒蛇。”
此妖見她軟硬不吃，最後隻能認慫了，“我，我給你解藥還不成嘛，你放過我吧？”
秦姝将他遞過來的解藥給歲寒和小小喂下，看着他們逐漸清醒了過來，臉色稍霁。
這才重新看向了這隻妖，“你為何聽說我是蛇族就要對我動手？我自問行走妖族這麼多年，并未枉殺一妖，并未得罪過你。”
那隻妖跪坐在地上，低着頭，老實說道：“我……我哥哥病了，我需要蛇膽。”
秦姝：“……”
她想了各種各樣的理由，還真的從未想過這一條。
也幸好托大蛇的福，她百毒不侵，不然就剛剛那一下，她可不就陰溝裡翻船了？
當然了，就算她真的翻船了，她也沒有蛇膽。
至于謝釋淵的蛇膽……，她可不信隻憑這一隻小妖就能拿走。
“什麼病？還需要蛇膽？”
秦姝跟着他去看了一眼，看着他從稻草堆裡扒拉出了一隻黃鼠狼。
他哥哥已經化為人形了，可見此時的他就連維持人形都很艱難。
秦姝想了想，說道：“你若是能告訴我怎麼去火靈鳥一族，我就送你一枚療傷的丹藥。”
他哥哥這是皮外傷，她的丹藥多少都有點用。
這妖眼睛一亮，“當真？！”
在妖族，丹藥是很少見的。
煉丹是上天賦予人族的天賦，他們妖族很少有能學會的。
即使有天資出衆的妖族領悟了這項技能，他煉出來的丹藥恐怕都不夠他們一族吃的，哪兒會流到外邊來？
因此，他們當中的大部分妖，所吃的丹藥其實都是人族那邊煉制的。
幾乎都被大妖們壟斷了，他們這些小妖偶爾能得一個最低等的培元丹，都要高興許久。
若是他早能得到一枚丹藥，他哥哥的傷勢也不會拖得這麼重。
秦姝略一颔首，“自然是真的，我們蛇族從不說謊。”
“好，去火靈鳥一族，需要先從虎嘯城到丈八山。丈八山是距離火靈鳥一族所在的青影山最近的地方，可即便是這樣，你們也得走許久。”
秦姝取出一枚五行凝血丹，朝空中一抛，又随手接住，對着他說道：“你立個誓言，以妖神的名義。”
這妖神色頓時鄭重了起來，他盯着秦姝手中的丹藥，舉起手在胸前畫了個奇怪的符号，才又接着道：“吾以妖神的名義起誓，去火靈鳥一族先去丈八山，再才丈八山一路向西到青影山。”
秦姝滿意了，看着他說完，擡手将手中的丹藥抛給了他。
“走了。”
秦姝才剛走一步，就聽到身後的妖問他，“大佬，你去火靈鳥一族幹什麼？吃鳥嗎？那些鳥可不好對付啊！”
秦姝：“……”
蛇吃鳥，她又不是真的蛇，她隻是想回家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