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崇，秦無涯……是傀儡嗎？”
郭崇一手撐着另一手臂，右手食指輕輕在腦袋上點了點，思索了片刻，才給了她個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算是吧。”
秦姝震驚了，“是就是，不是就不是，什麼叫算是吧？道友，你說法未免有些太不嚴謹了。”
郭崇沒有說話，秦姝悟了，怕是又說到她還接觸不了的領域了。
“秦無涯是魔界的人嗎？”
郭崇還是沒有說話，秦姝無語極了，“這也不能說，那也不能說的，你還來找我做什麼？倒不如找個地方藏起來，我心裡也好找個借口。”
郭崇聽出了她濃濃的怨念，便笑了起來，眉梢一揚，幸災樂禍地道：“我這是為了讓你死心。”
秦姝：“……”
我謝謝您。
秦姝不想搭理他，轉身欲走，郭崇卻在這時候又叫住了秦姝。
“等等。”
秦姝停下腳步，頭也沒回地問道：“怎麼？又想說了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隻是秦眠……”
他話剛說了一半，秦姝“唰”的一下就扭過頭來。
“秦眠怎麼了？”
郭崇臉上的笑容更盛了，“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，從前的秦眠或許會成為傀儡，但如今的秦眠卻說不定了。”
秦姝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。
果然！秦眠也重新回來了。
看來郭崇能說出來的前提是自己猜透了某個玄機。
按照如今郭崇的說法再接着猜測，從前的秦眠會成為傀儡，那麼也就是說自己此前在修仙界遇上的那個将自己折磨緻死的“秦眠”，或許不是秦眠本身？
她又悟了！怪不得那日她碰上秦眠和秦無涯兄妹，他們之間的氣氛竟然那麼劍拔弩張。
再回想到她第一次見到秦眠的時候，秦無涯給她的那一碗湯藥……
若是她的猜測屬實的話，隻怕秦眠要恨死秦無涯了，這兄妹兩人将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
秦姝樂了，她倒是還挺期待看到這一幕的。
郭崇看着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，也不知道她猜到了什麼。
隻聽到她說道：“你先回去，照顧好歲寒，我兩日後就回來了。”
她還有兩日的城主權限，她回去果斷取出紙筆算了一卦，将那些邪魔歪道藏在古冶城的害人的東西全都收拾了個徹底。
而後還讓人張貼了一張告示，可以互相檢舉，若是能檢舉出可疑人員，将會獲得一百兩銀子。
當然，這些錢都是城主府出，淩無夜也不差這點銀子。
待到秦姝走後，司玄還特意問了淩無夜一句，“這三日你可有學到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