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眠一臉内疚地道:“都怪我,是我沒學好中洲的語言。”
其他弟子剛想出口安慰,就被秦姝一口打斷了,“對,知道錯就好,這幾日去藏書館去好好看看當地的風土人情。”
秦姝這麼一說,有那懂事的弟子也就跟着說道:“我……我也去看看。”
“那我也去。”
……
秦姝走在衆人前列,秦眠卻落在最後邊,擡頭看着秦姝的背影,抿着唇一臉的一籌莫展。
如今的秦姝就仿佛突然開了悟,越走越遠,她們兩人之間的差距似乎也越來越大了。
不知什麼時候起,她俨然已經成了新一代弟子的主心骨。
她的視線又落在了秦姝的後心,待看到那消失不見絲線之後,她頓時瞳孔一縮,一顆心仿佛被一雙大手捏了一把似的。
難道……她發現了?
那她會猜到是自己動手的嗎?
秦眠不知不覺就落後了衆人許多,待她回過神之後,突然發現其他同門竟然沒有一個人等一等她。
她抿着唇,再次沉默了。
修煉也如同趕路一般,即使是再親近的同門,大家都是你追我趕的,并不會有人在原地等她。
看來日後,她也要好好修煉了。
秦姝回了宮殿的住處,趁着夜色上了屋頂打坐。
才剛坐下沒多久,突然身邊又來了一道身影。
秦姝的分魂立刻警醒,她從入定的狀态脫離了出來,撇過頭一看,才發現坐在她身邊的人就是她的便宜師尊——妄劍真人。
“不錯,還挺警覺。”妄劍真人說道。
“您怎麼來了?”秦姝問道。
妄劍真人:“今天我碰到了一個人。”
秦姝:“嗯?在中洲還能碰上熟人?”
妄劍真人:“是啊,我自己都沒想到,就在教廷旁邊的競技場。”
他說着話,淡淡地瞥了秦姝一眼。
剩下的話雖然沒說,但卻勝過千言萬語。
秦姝輕咳一聲,突然想到了什麼,立刻正了神色。
“師尊,咱們宗門沒有相關規定,弟子不能去競技場吧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您老人家也從來沒說過不能去競技場吧?”
妄劍真人抿着唇,不滿地擠出兩個字,“沒有。”
秦姝笑了,“師尊,弟子是個劍修,哪有劍修不打架的,您不也去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