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初您教弟子穿雲破雨劍，可以借雲雨之勢，弟子就想，既然如此……為何不能借風勢呢？便舉一反三地試了一試，沒想到居然還真成了。”
秦姝這邊絮絮叨叨地說着，那邊的妄劍真人早已經神遊太虛了。
他隻是教了她一套劍法，什麼時候教她借勢了？
這套劍法他一共教了五個弟子，卻隻有她一個人領悟了借勢……
一時間，妄劍真人的心情複雜極了。
自己弟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，按理來說，他應當是要高興的。
隻是……他這弟子的天賦太過逆天，實在讓他羨慕的緊啊！
當然，很快妄劍真人就釋然了。
他自己心裡也清楚，天資到了這份兒上，那就是上天挑中的寵兒，勢必要走一條與衆不同地道路。
他不能按照普通弟子的教導方法來約束她，或許淩虛真人的方法才是對的。
給她一些保命的手段，盡管放任她出去闖好了。
想到這兒，妄劍真人便擡起眸子看向了秦姝，“方才你答應跟他們去山頂……”
秦姝一聽這話，心中立刻警鈴大作，趕緊解釋道：“師尊您放心，弟子很确定那些危險的地方他們根本到不了，不過是借着領路這一茬賺個極品寶器罷了。”
“您是不知道，這樣一個至高神的庇佑在中洲可貴了呢……”當然這一句她是小聲嘟囔的。
但妄劍真人還是聽到了。
妄劍真人瞪了她一眼，但說話的語氣明顯和緩了許多，就聽他問道：“你仔細同為師說說，你在山頂上到底見到了什麼？”
秦姝搖了搖頭，“師尊，不瞞您說……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妄劍真人一個眼刀飛了過來，秦姝趕緊接着說道：“上邊的重力更為恐怖，每走一步就翻倍的漲，弟子沒走幾步就撐不住了，就下山了。”
妄劍真人聞言也是一愣，“就這？”
秦姝點頭，“就這。”
那些鐵鍊子她沒說，當然也并不是她不想說，而是冥冥中有種感覺，告訴她不能說。
上次出現這種感覺，還是在火靈鳥一族替他們起卦的時候。
她現在已經清楚了，這種感覺就叫做天機不可洩露。
“弟子都想明白了，弟子鍛筋二層都走不了多久，他們八成也走不遠……到時候是他們自己走不下去，就怨不得弟子了。”
妄劍真人沉默了片刻，“若是他們那個什麼至高神的庇佑，能護着他們走下去呢？”
秦姝咧嘴一笑，“那弟子就也跟着去瞧一瞧呗！”
妄劍真人歎了口氣，“也罷，你如今長大了，也有自己的主意，便按照你想得去做吧。”
秦姝眼睛一亮，“多謝師尊！”
她又踩在了自己的寶劍上，打算下山，“既然師尊這麼說了，那弟子也就去了？”
妄劍真人點頭，“嗯，去吧，這次有為師陪你一起去，倒也不怕他們耍花招。”
秦姝：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