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秦姝則一路來到了春景師兄門前,都到門口準備敲門了,她的手又收了回來。
多少有點沖動了,她這麼急哄哄地跑來,怎麼跟春景師兄說呢?
上來就問他要不要療傷?
多少沾着點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就在她糾結的時候,門開了。
一個玉冠束發,身着青衣的男子走了出來。
秦姝擡頭看去,就見春景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蹙着眉頭問道:“有事?”
事已至此,來都來了,哪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?
秦姝正色點頭,“有!”
春景轉身回了屋子,還留下一句,“進來吧。”
秦姝看着他走路姿勢确實有些不大對勁,應當是腿受了傷無疑。
她跟在春景身後麻溜地走了進去,還反手關上了門。
待她再次轉過身去,就看到春景已經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什麼事?直說吧。”春景的語氣有些生硬。
秦姝也能理解,畢竟他們常年不是閉關就是外出曆練,兩個人實在沒交情。
若不是這次兩人跟着掌門一起出來,她都不知道宗門還有這号人物。
秦姝笑了笑,說道:“師兄,聽聞您腿上受了傷,師妹我略通醫術,可以幫您瞧瞧。”
原本以為對方會喜笑顔開,一口應下,卻沒想到她話音剛落,春景就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的好意,“不必了。”
秦姝:“?”
怎麼送上門的大夫還不用嗎?
事出反常必有妖,必有妖。
“當真不用?”秦姝再次确定了一下。
春景堅定地搖頭,“不必。”
說完,他停頓了片刻,又補充了一句,“多謝。”
秦姝眼珠子一轉,視線從他的腿上掃了一圈,突然開口問道:“師兄,你該不會沾染上了什麼魔氣吧?”
春景立刻急了,“别亂說話!師兄我這是劍傷!又不是被魔植所傷,怎麼會有魔氣?!”
說到這兒,他臉上也染上了一抹愠怒,“落雲宗那個混賬東西,臨死還要給我一刀!”
秦姝一聽他這話,就知道落雲宗十人隻回來了五人,應當跟這位也脫不開關系。
秦姝就不明白了,“受傷了盡管療傷就是,師兄這般諱疾忌醫卻是不對。”
春景臉上的神色有幾分古怪,見秦姝大有不搞清楚不走人的架勢,又擔心她去将掌門等人驚動。
隻能硬着頭皮跟她解釋道:“師妹,你但凡要是個男子,我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