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正了神色,“于普通人而言,煞氣有些重了。”
江三叔終于聽到了想要聽到的答案,才歎了口氣,接着說道:“不止是對普通修士而言,對我們江家來說,也有些重了。”
秦姝一怔,詫異地看向了面前的江三叔。
這是自曝其短嗎?
江三叔像是知道秦姝的想法,就說道:“冥冥之中,自有定數。此地多年養屍,煞氣極重,已經到了我們也承受不住的程度了。你們修道之人講究太極陰陽,我等思索再三,最後也隻能想出求助你們四大正派的辦法。”
而秦姝恰好在這時候送上門來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秦姝明白了,“江三叔,晚輩才疏學淺,實在幫不上你們什麼。若是您不介意,待晚輩問過門中長輩,如何?”
江三叔連想都沒有多想,就直接點頭應下,“理應如此。”
秦姝先是取出傳訊玉簡劃拉了兩下,突然手指一頓,想到了什麼,又将傳訊玉簡收了起來,取出傳音符。
她師尊的傳訊玉簡約等于擺設,還是用傳音符更有保障一些。
江三叔看着秦姝當着他的面給自己師尊發去傳音符,心中對秦姝的感觀更好了。
這小年輕倒是真誠,沒有敷衍自己分毫。
這樣想着,他便叫了江明一聲,“江明,将秦道友安排在西邊最高處的房子。”
江明應了一聲,擡手請了秦姝出去。
秦姝乖巧地跟在他身後,走出去一看,就發現西邊最高處的房子是整個江家日頭最好的地方。
換言之,也是煞氣最輕的地方。
秦姝心中一暖,江家所練功法雖然駭人,但做法卻讓人十分暖心。
秦姝回到屋子裡,此處被收拾的整整齊齊,但卻還是有絲絲縷縷的煞氣從四面八方的縫隙鑽出來。
當然,這些煞氣對秦姝并沒有什麼影響。她一身正氣,根本無所畏懼。
秦姝掐了個清潔術,又将懷中抱着的寂朵放在了桌子上。
花盆裡的息壤上鋪了一層普通土壤,再加上有寂朵在,倒也不會讓人發現息壤的秘密。
隻是此時的寂朵,兩片葉子緊緊地包裹着自己,原本張開的花瓣都貼在了花盤上。
秦姝吓了一跳,“朵朵,你怎麼啦?”
寂朵吸了吸鼻子,哆哆嗦嗦地道:“沒……沒什麼,就……阿嚏……有點冷。”
秦姝:“……”
寂朵是魔植,不怕魔氣,但這些煞氣還卻還是讓他有些難受。
他年紀小,白日裡還好一些,這會兒眼看着太陽下了山,此處的陰煞之氣就更甚了。
秦姝見狀有些心疼的取出套了個紅色防護罩在他身上,秦姝的火靈根根值早已經到了一百,再加上她還吸收了地心之火,這一層薄薄的火靈氣防護罩足夠抵禦住這空氣中的煞氣。
隻是一瞬間,寂朵的葉子和花瓣就都舒展了開來。
他開心地用兩片葉子捧着大腦袋晃了晃,沖着秦姝說道:“好溫暖!好開心!就好像被娘抱着一樣!”
秦姝笑了笑,“睡吧,朵朵,明日太陽升起來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