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舊天資卓越,但那又如何?自己才是最強的。
秦姝昂首再次邁上了下一級台階,她的身邊經曆過刀山火海,但都無法阻攔她前行。
直到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,一襲青衣,雙臂抱劍。
秦姝停下腳步,神色凝重地看着他,叫了一聲,“大師兄。”
成彥緩緩擡頭,“師妹,你終于來了,我等你許久了。”
秦姝看着面前的大師兄,兩鬓似乎有些斑白,跟她印象中的大師兄截然不同。
“師妹,我等在此處,就是想告訴你,别再往前了,前方不是你該去的地方。”成彥目光沉沉,語氣中帶着些許不怒自威。
秦姝并未回複他,擡頭定定地看了他許久許久,才突然出聲問道:“大師兄,切磋否?”
成彥神色一闆,冷哼一聲,“瞎胡鬧。”
秦姝頓時了然,“大師兄,我叫你一聲大師兄隻是因為你這張臉,你是我師兄,但又不全是。”
成彥剛想訓斥,卻被秦姝打斷。
“你不是那個跟我關系密切的大師兄,也并不是一個真正的劍修。”
秘境若是因為這個考驗她,那确實完全沒必要,在她初來修仙界之時,大師兄讓秦眠給她的痛快。
她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會心有芥蒂,但随着她修為越來越高,跟大師兄關系也更為密切。
大師兄那一句話她倒是也釋然了,實時境況不同,做出的決斷也應當不同。
大師兄并不是這一世的大師兄,她也不是這一世的秦姝。
人若是隻将自己困在過去,必将為過去所累。
她擡手一把紫霄白玉劍便出現在她手中,她看着面前的大師兄,臉上帶着無所畏懼的清冷,“真正的劍修無懼任何挑戰,師兄,拔劍吧。”
她一劍揮出,并未迎來大師兄的反擊,反而劃破了眼前的場景。
溫池師兄笑盈盈地從洞府外走來,對着秦姝說道:“表妹,族中新購入一批雲鲛紗,姑母說給你做身新衣裳,咱們一起瞧瞧去?”
從溫池走進來,秦姝心中便覺得異常違和。
至于原因何故,她卻根本說不上來。
“雲鲛紗?那又是何物?”秦姝聽見自己問道。
“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嗎?姑母說了,待咱們成婚的時候,便用這紗給你做衣裳。”
溫池此話一出,秦姝腦海中頓時警鈴大作。
她有許多事情記不清,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記憶,但有些東西卻是刻在DNA當中的。
比如說,近親不得成婚!
她甩開了溫池的手,擡手捂在了溫池的腦門上,她還沒反應過來,嘴就先一步開口了,“二師兄,你沒毛病吧?你看清楚,我是秦姝啊!”
溫池依舊一副深情的目光,像是天上地下隻有秦姝一人。
“表妹,你這是怎麼了?方才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就要悔婚?”
秦姝隻覺得自己的神魂似乎都波動了起來,她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