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他浩瀚的識海，秦姝這點識海頂多算是個小水窪。
謝釋淵的一绺神識都給她占得滿滿當當的，神識随意一動，秦姝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她咬着牙，臉上似有熱氣溢出，她突然就理解到上次她去大蛇識海裡的時候他的異樣了。
這……誰頂得住啊？
她的手臂上起了薄薄一層雞皮疙瘩，眯着眼睛，整個人僵硬的仿佛一塊石頭。
謝釋淵落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察覺到了她的變化，便擡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。
“上次你要去我識海的時候，我都是欣然答應的。”
秦姝抿着唇，神色有些凝重。
他這麼說似乎也沒錯，但是……那時候她年少不懂事！還不知道去識海意味着什麼！
如今既然知道了，總覺得怪怪的。
怪雖然怪，但他的神識已經擠進來了，總不能攆出去？
當然，她也攆不走。
兩縷神魂在她的識海當中相互依偎，彼此糾纏，原本平靜的識海也泛起一層層的水花，像是被擾亂了一池春水一般。
良久，就在秦姝即将睡過去的時候，耳邊隐隐傳來了大蛇的聲音。
“你的識海……真小啊。”
秦姝在這一瞬間睜大了眼睛，雙眸瞪着謝釋淵，滿臉寫着不滿。
謝釋淵卻不以為意，擡手捏着她的一縷發尾，在指尖繞着圈圈。
“你如今再看看，你的識海有什麼變化？”
秦姝一愣，他既然如此說了，那定然不是無的放矢。
秦姝立刻收斂心神，看了一眼自己的識海。
似乎又大了一圈？神魂也強壯了不少？
就連她那一小團分魂都壯大了些許？
果然上次并不是她的錯覺，神魂交融竟然還有這等好事？！
謝釋淵笑了起來，“那下次……别拒絕我了？”
秦姝闆着臉冷哼一聲，嘴上卻說道：“下次再說。”
對上謝釋淵意味深長的神色，秦姝終于在這屋子裡待不住了，她輕咳一聲，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，翻身下了石床。
“我出去看看寂朵。”
話音剛落，人已經出了門。
謝釋淵眼底滿是餍足，也心滿意足地起床，身上鱗片的虛影逐漸褪去，他也跟在秦姝身後搖搖晃晃地出了石門。
秦姝剛一出門，寂朵就看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