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還拿着兩張鑼,走兩步敲一下,所到之處立刻就将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身上。
齊昌旁若無人地一邊敲着鑼,一邊滿大街轉悠,那些問詢而來的侍衛,全被用了移形換貌混在人群裡的秦姝和成彥給攔了下來,根本擠不進去。
就這樣,齊昌淡定地将整個石門部落都轉了一圈,他才朝着齊舟的住處走去。
一直來到了齊舟的地宮處,齊昌才停了下來,一邊敲着鑼,一邊朝着地宮的方向吆喝:“齊舟!四十年過去了,如今的你可敢再同我比一場!”
此話一出,頓時一片嘩然。
周圍圍觀的人群伸長脖子朝着裡邊看去,就想看看齊舟到底會怎樣回應。
“欸,你們說,齊舟大師會答應嗎?”
“肯定會,齊昌都四十年沒煉器了,當年他不是齊舟大師的對手,現在肯定依舊是齊舟大師的手下敗将!”
“說得也是。”
“這個齊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這不是自取其辱嘛!”
……
周遭說什麼的都有,混在人群裡的齊威隻覺得丢人極了,想擠進去将他爺爺拉走,無奈卻被擠在人群裡動彈不得。
那些齊舟的侍衛好不容易從人群裡擠出去,正要将人攆走,就見到地宮的門打開了。
秦姝見狀,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。
不錯,齊舟果然還是在意自己的名聲的。
如果真的任由這些侍衛将齊昌攆走,那以後他齊舟都得留下一個不得應戰的名聲。
當然,齊舟會應下,也或許是真的不将齊昌放在眼裡。
一個手下敗将,并且還是個四十年沒煉過器的手下敗将,還有什麼好擔心的?
“放開他。”
一道聲音傳來,那些揪着齊昌領子,手中的靈氣逐漸彙聚的矮人族侍衛們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,乖乖松手退了後去。
齊昌哼了一聲,擡手整理好自己的衣物,才又重新看向了前方。
齊舟身着錦衣華服在下人的簇擁下從地宮的台階走了上來,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。
他的視線先從齊昌背後被折斷的棋子上一掃而過,又看向了他的一身狼狽,才擰着眉頭問道:“阿昌,你這是做什麼?”
齊昌的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,他每次都是這樣。
明明是争端是他引起的,最終卻都會推在自己頭上。
那麼這一次,他還真就要如他所願當一次挑事之人了。
他客客氣氣地沖着齊舟行了一禮,“堂兄,許久不見,不知您如今過得可還好?”
他此話一出,所有人……包括秦姝都是一愣。
誰也沒想到,他們兩個針鋒相對這麼多年,竟然還是堂兄弟關系?
齊舟顯然也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挑明兩人之間的關系,這倒是跟他從前不大一樣。
四十年過去,連帶着他的傲骨也一起折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