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?!不要命了?!
秦姝整個身軀才剛剛暴露在風陣當中,就感覺到了其中活躍又暴躁的風元素包裹住自己,将自己帶到了空中。
她直接放棄抵抗,連靈氣都沒動用,就這麼随風逐流。
她寬大的衣袖和衣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,細小的風刃劃在她露在外邊的皮膚上。
秦姝感受着手腕和手臂之上細微的差别,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。
會不會她最近無法突破煉體境界,是這衣裳的緣故?
畢竟是大蛇的蛇蛻,其防禦屬性定然十分驚人。
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,她便直接心意一動,換了一身衣裳。
現在她身上的衣裳就是普通的鋪子裡買的,有那麼一點點防禦,但面對這些暴躁的風屬性,根本沒用。
沒多一會兒她身上的衣裳便被風切割成了細碎的布條,遠遠看去,就像是穿了吉利服似的……
随着距離陣眼越近,其中的風元素就越暴躁,秦姝的手臂和四肢都留下了細碎的傷痕,但在她強橫的恢複力之下,很快就又恢複了原狀。
就這樣受傷,又恢複,她的身體很快就找到了平衡。
狂躁的風元素随着她的呼吸進入到她的肺腑,細密的疼痛通過神經中樞傳入她的大腦。
大腦經過一番過濾,判定這種層次的疼痛根本不用管。
秦姝躺在風中許久許久,才又坐了起來。
她隐隐能感覺到,這種等階的風已經對她沒用了,想要突破還得再尋找更高等階的風。
對于旁人來說,風陣或許是個大的災難,但是秦姝曾經跟朱雀老祖學過借風勢。
隻要有風,即使是風陣也困不住她。
她身形一動,身上破得不成樣子的衣裳又重新換成了黑色長袍,整個人仿佛一隻黑色蝴蝶随着風飄向了遠處。
不過須臾,在層層疊疊的風陣當中,一道黑色的身影沖了出來。
待她重新回到廣場上的時候,雙方已經都煉器完成了。
秦姝擡眼看去,對面的齊舟已經走了。
秦姝眉頭一蹙,連忙踩着縮地成寸趕了過去,“怎樣?誰輸誰赢了?”
齊昌看着她全須全尾回來,跟沒事人一樣,直接驚呆在了原地,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一旁的曲念見狀笑了起來,“當然是齊昌前輩赢了!您不知道,齊昌前輩煉出來的法器不僅比他們高了一個等階,還多了一個冰屬性!”
秦姝也滿意得笑了,“您果然厲害,四十年不曾煉器,他也不是您的對手。”
齊昌搖了搖頭,即使别人再怎麼誇他,他自己卻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。
四十年不煉器,他手生也不是一星半點。雖說用了三日找到些許感覺,但到底比不得曾經。
這一次之所以會領先齊舟一個等階,首先是因為齊舟在煉器途中分心導緻了一些細小的失誤;其次也是因為自己這邊用得的秦仙師提供的火焰,要比莫家的地火更高一個層次。
他看着秦姝,将自己方才煉出來的寶劍雙手捧着送到了秦姝面前,“秦仙師,還請您笑納。”
秦姝搖了搖頭,連忙拒絕道:“我怎能随意要您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