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,什麼淡水魚不淡水魚的,科學在玄學面前不适用。
門前依舊擺着一張石桌三個石凳,隻是跟岸上的相比,這裡的石桌上擺着一副棋局。
秦姝大緻瞥了一眼,就看了出來,白子就剩最後一口氣了。也不知道接下來是黑子先行,還是白子先,若是黑子,那白子就輸了。
茅草屋的門還開着,一隻草鞋落在門裡,就像是走的匆忙,連鞋子都來不及撿似的。
秦姝走過去将這隻鞋子撿了起來,可以看得出來,草鞋就是普通的草鞋,沒有靈氣波動,但依着這鞋子的大小,大緻可以看得出來是一隻女鞋。
約摸她方才從虛影中看到的那個婦人留下來的吧?秦姝一邊猜測着,一邊反手将鞋子收了起來。
這些東西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用,但關鍵時候說不定會頂大用,還是都收起來得好。
走進屋子裡,就能發現這間屋子比起岸上的那間明顯要多了幾分生活的氣息。
一切都似乎還維持着原貌,床上的鲛紗和萬年金絲楠木的床,以及櫃子上擺着得整整齊齊的木匣子。
秦姝隻是看了一眼,體内的度厄功法都忍不住瘋狂運轉着。
看來……這裡是藏着好東西呀!
秦姝興奮地走了上去,才剛擡手放在了第一個抽屜上,突然眉頭又擰了起來。
這裡怎麼說也是别人家裡,她這麼直接拿會不會不太好?
岸上的那間屋子倒是還說得過去,怎麼說也是廢棄已久的屋子,裡邊的東西打底是沒人要了。
可是這裡……
就在她糾結的時候,外邊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。
天色一暗,水下的光線也更暗了幾分。
秦姝下意識地将手中的油燈點燃,橘色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,水流潺潺,給屋子的牆壁上也留下了一絲絲虛幻的光暈。
秦姝的視線從屋子裡緩緩劃過,随着她的視線的遊動,耳邊的海浪聲中夾雜着一道缥缈的歌聲傳來。
女聲很好聽,随意的哼唱就讓人複雜的心緒緩緩沉寂了下來。
一道道虛影再次出現,男子在屋外打磨着珍珠,而女子就坐在這張木桌子前,執筆寫着什麼。
她的唇角噙着笑,寫一寫便擡頭看向了院中的男人,一臉的情意綿綿。
終于,她放下手中的筆,吹幹了紙張上的墨将其放在信封裡,轉身放在了身後一排排抽屜中的一個裡。
秦姝就這樣看着她寫了無數封信,最終全都放在了這些抽屜裡,突然就沉默了。
難道這裡收着的不是什麼寶貝?
她一邊猜測着,一邊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查探。
果然抽屜裡放着三個信封,除此之外,什麼都沒有。
秦姝:“……”
她伸手将信封拿了出來,才發現這些信封全都沒封口。
她雙手抱拳,朝着四處拜了拜,“不知前輩能聽到否,晚輩誤入此地。也不是想窺探您的隐私,隻是這一切太過離奇,晚輩若不搞清楚此事的全貌,恐怕無法從此間離去,還請前輩勿怪。”
念叨完,這才從其中拿出一封信讀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