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十七日,比十五也才過去了兩日。
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?
秦姝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,直接踹門而入。
她前腳剛進去,郭崇和宿尤的腦袋就從對面屋頂上冒了出來。
“怎樣?我沒說錯吧?老謝肯定會讓她進去的。”郭崇悄悄給宿尤傳音道。
宿尤盯着那道門,百思不得其解,最終才蹙着眉頭憋出來一句。
“你本來說得就準。”
郭崇乜了他一眼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看不到他們兩口子有關的事,所以我也是猜的。”
宿尤看着那道又重新關上的門,沒忍住還是問道:“老謝的房門這麼容易就推開了?秦道友修為雖說比如今的我們要高,但是跟老謝還是沒得比,怎麼可能闖入?”
他的眉頭幾乎擰成了個疙瘩,這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。
郭崇聞言笑了起來,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“你不是都說了嗎?她修為不夠,怎麼可能闖入老謝的屋子?”
宿尤的腦子似乎還沒轉過彎來,“是啊,這是為何?”
郭崇似笑非笑地瞥了那道門一眼,才說道:“能打開他房門的隻有他自己,你還不明白嗎?”
宿尤一愣,“你是說……是他特意放了秦道友進去的?”
郭崇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,“别亂叫,什麼秦道友,那叫嫂子。”
宿尤:“……”
他撓了撓頭發,“既然總歸是要放人進去,為何嫂子叫門的時候,他不應聲?”
郭崇一臉無語地看着他,良久才說了一句,“怪不得你小子沒道侶。”
宿尤扁了扁嘴,“我也不需要。”
郭崇挑眉睨了他一眼,“你最好永遠記住你這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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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姝踹開門邁過門檻走了進去,一進門就看到一道身影側躺在床榻之上。
隻因這場景實在眼熟,她隻是看了一眼,心中頓時慌了。
該不會又受傷了吧?
當年在她的洞府,她每次推門而入就都能看到側躺在石床上人身蛇尾的男人。
雖說如今此處的床榻和屋子都比她的洞府要好許多,可瞧着自己搞出這麼大動靜他都沒反應,可見……他如今的狀況不容樂觀。
她的視線緩緩向下,逐漸落在了那條黑色的蛇尾之上。
他已經許久沒有以這樣的形态出現在她面前了,他如今連雙腿都維持不住了嗎?
秦姝蹙着眉頭迅速上前,擡手摸在了他的手腕之上。
他的身體依舊一片冰涼,于有一身蓬勃火靈氣的秦姝而言,就仿佛夏日裡的冰,入手很是舒爽。
但是很顯然此時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她在靈氣探入他經脈的那一瞬間,便感覺到了一股雜亂的靈氣翻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