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氣順着他的經脈一點一點查探過去,如今的松義就好像一個空殼子,身上隻剩下他生前殘存的靈氣,還在緩慢消散中。
嘶——
他胸口處竟然察覺到了一絲絲魔氣。
但這魔氣卻并不純粹,跟自己此前在仙魔分界線那邊遇上的魔族不太一樣。那些魔氣使用的魔氣非常純粹,而這些魔氣當中似乎還摻雜了些許靈氣。
就好像……是某位沾染了魔氣的修士出手了。
秦姝的眉頭微微蹙起,眸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。
管家見她收回了手,趕緊追問道:“如何?您看出什麼了嗎?”
秦姝回過頭去,剛想說話,視線卻落在了地窖門口照進來的那一縷光線上。
塵埃在那一縷陽光下飛揚起舞着,緩緩落在地上。
而這地窖裡,竟然已經落了薄薄一層塵土。
秦姝沒有說話,直接擡手掐了一道清潔術。
地面上看上去并沒有什麼異常,管家擰着眉頭,疑惑地看向了秦姝,問道:“怎麼了?這地窖許久無人來一趟,是落了些灰塵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就見秦姝擡手取出一枚丹藥,直接捏碎,随手一揚,丹藥的粉末落在地上,一條條藍綠色的紋路便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。
管家頓時瞪大了眼睛,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
他在城主府當了大幾百年的管家,怎的還不知道地窖裡竟然有這麼個陣法?
秦姝的臉色雖然難看,但顯然是看出了什麼。
可怕的不是已知的陣法,而是未知的事物。
秦姝收回手去,“這陣法我曾經在凡人間見過。”
管家一愣,“這是什麼陣法?”
“準确來說,是靠血肉之力獻祭的。雖說此處沒多少人,但這些修士的修為高深,一人便抵得上一群凡人了。”秦姝解釋道。
“獻祭?”管家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,在他的印象裡,但凡跟獻祭扯上關系的,都是邪門歪道。
“難道我們碰上邪修了?”管家再次問道。
秦姝微微搖頭,“恐怕要比這個還要難纏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管家追問道。
秦姝并未回答他的話,而是擡手打了道法訣,落在松義身上。
原本躺在棺椁裡的松義緩緩漂浮在了空中,秦姝的神識從棺椁裡一掃而過。
“果然……沒有一滴血。”
管家聞言一驚,趕緊看向了此地其他的棺椁。
“那這些……”
秦姝歎了口氣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“打開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