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稚轉過頭去看着自己身邊的兩位，問道：“如何？發現什麼了嗎？”
秦姝：“……”
謝釋淵：“……”
秦姝捏了捏手指，底氣不足地道：“跟從前……有什麼區别嗎？”
這回輪到鳳稚沉默了，謝釋淵想了想，開口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，“她年紀還小，發現不了也實屬正常。”
鳳稚一愣，看向了秦姝，問道：“你多大歲數了？”
自從秦姝煉出淡金色神骨之後，大家也就都看不出她的骨齡的。
“快……五十了吧？”秦姝想了想，說道。
鳳稚：“……”
“那你看不出來也實屬正常，這落日變化至少也有幾千年了。”
說完她又看向了謝釋淵，問道：“你呢？不會也沒看出來吧？”
秦姝也别過臉看向了身邊的謝釋淵，謝釋淵說道：“一開始并未看出來，但再仔細回想，是有些跟從前不大一樣。”
“怎麼個不一樣法？”秦姝問道。
謝釋淵擡手指向了空中，“原本太陽落在那個方向天空才會徹底暗下去，但現在，太陽才不過到那裡，天就徹底黑了。”
秦姝：“……”
這是問題麼？
“冬天本來就比夏天黑得早啊……冬至太陽直射南回歸線，太陽高度角是四十三度零八分，夏至太陽直射北回歸線……夏至是我們東洲一年當中白天最長的時候……”
秦姝說完，就對上了謝釋淵和鳳稚兩個一臉懵懂又震驚的神色。
她……在說什麼呀？
秦姝說完，也撓了撓頭發，她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說也不嚴謹。
這裡有五大洲，但跟地球的分布也不一樣，也就是說……她現在到底是不是還在地球上都說不定呢……
想到這個，秦姝又清咳一聲，讪讪說道：“我說得也不一定對。”
謝釋淵倒是知道秦姝從前有過一段相信科學的經曆，便開口道：“也不一定錯。”
鳳稚奇怪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，才又接着說道：“你們不知道，我看了無數年的落日，幾乎天天看，這太陽便是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我心中都清楚。你說的确實是一個現象，但我說的現象并不是一年當中夏日和冬日的區别，而是……以上萬年來對比，這幾千年來看到的太陽，跟我從前看到的不一樣了。”
秦姝一怔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确實不是科學能解釋的。
哦不，是她所了解的科學無法解釋。
一直等到鳳稚站起身，秦姝才又聽她說道：“如今的落日比從前早了許多，我此前一直不解，如今看來，或許正是跟你們所說的那什麼神族之眼有關。”
秦姝陷入了沉思，不過須臾她有了一個猜測。
與此同時，謝釋淵也擡起了頭，兩人異口同聲地吐出了兩個字，“若木。”
鳳稚出身上界，自然也知道若木是什麼。
若木原本就長在太陽落山的地方的，天黑是因為若木遮擋了太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