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因為想要找到殺父仇人,有人則一直被困在有母親的童年,有人想要成為全族最強,有人惦記着自己的白月光……
凡是聽他們的呓語,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可得之事。
他們這些年沒來過西洲,隻有兩個原因。
一是她幾乎不睡覺,二是人生太過順利,幾乎沒什麼年少不可得。
“他們夢中來到西洲,又有什麼用呢?”秦姝低語道。
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,西洲明擺着沒那麼簡單,說不定又是人家的一步棋呢?
謝釋淵聞言也無奈聳肩,“我從不做夢。”
他或許是有執念的,他的執念就是飛升,但他素來以入定代替睡覺,根本不做夢。
秦姝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,“或許,我們可以找個人打聽打聽。”
謝釋淵擰着眉頭,問道:“别人會說麼?若是執念的話,那就是他們的私事,興許不願意同外人道也。更何況……他們大多都不知道自己來過西洲。”
秦姝歎了口氣,“知不知道的,先問問再說。”
謝釋淵對她向來都十分支持,隻是這一次,“我們能找誰打聽呢?”
秦姝輕咳一聲,“大蛇,你忘了麼?我……還有個夫人……”
謝釋淵:“?”
“夫人?”謝釋淵的音調也高了幾分。
秦姝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大蛇你先聽我說。”
謝釋淵看着秦姝的眼神複雜極了,他這一輩子同男人争夫人也就罷了,怎的還要同女子争?
“行,你說。”他那眼神就差直接說看你怎麼編了。
秦姝一五一十的将當初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謝釋淵,她當年在無盡海娶了一位凡人夫人,那隻是形勢所迫,後來事情也都說開了……
謝釋淵的臉色實在算不得怎麼好看,但到底冷靜了下來。當初她在無盡海搶了裴家紅繡球的事,他也是知道的。
“所以,你怎麼知道她來過西洲?”
秦姝一愣,神色讪讪,“我方才看到她了。”
說完,她又突然意識到,自己其實說白了也沒做什麼,這麼心虛作甚?
便又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,跟他說道:“我方才看到她一閃而過,若是我們找到她,她還有相關記憶,或許我們可以問出些什麼。”
謝釋淵擰起了眉頭,正在猶豫着,秦姝又接着說道:“大蛇,你的那些同伴應當都有執念吧?你沒來過此處,他們也沒來過嗎?”
謝釋淵的神色更為認真了些,打開傳訊玉簡,在擇日飛升裡邊問了一句,
回應他的都是一水兒的沒有。
隻有餘佩的回應在底下格格不入,
謝釋淵:“……”
怎麼傳訊玉簡中好像混入了什麼髒東西。
他連忙将傳訊玉簡收了起來,擡眼對着秦姝說道:“既然人上次,那我們一起去問問吧,我也想見一見……我夫人的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