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話,他的視線就落在了歲寒身後的秦姝等人身上。
問道:“那三位是你的朋友嗎?”
“嗯。”
秦姝他們見着歲寒看過來,連忙走上前去跟陳家主見了禮。
一行人進了陳家,同陳家人說了一會兒閑話,才又跟着歲寒回了他曾經的院子裡。
院子約莫已經被底下人收拾過了,看起來幹幹淨淨的。
陸錦一看沒了外人,才開口問道:“歲寒師兄,你方才怎的說你染了發呢?你身體恢複之後,頭發不是已經黑了麼?”
歲寒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,說道:“解釋起來太過麻煩。”
陸錦倒是沒想到他會是這說法,“我們可以幫你解釋。”
歲寒搖了搖頭,“不必,别忘了我們是回來做什麼的。”
他跟家裡人沒什麼感情,六歲離府去了天機閣,往後即便是回來次數也有限。
“我們要做點什麼嗎?還是要用什麼東西交換?”秦姝問道。
總覺得陳家不太可能那麼輕易就将透明骨頭給他們,即便是看在歲寒的面子上。
歲寒搖了搖頭,“什麼都不用做,交給我來就好。”
秦姝原本以為他會有什麼好辦法,或者他能力出衆在他父親面前能說上話。
可是誰知道,歲寒才剛從屋子裡走出去沒多久,底下人便來傳話。
“不好了,老爺同少爺起了争執,現下正要讓少爺去跪祠堂。”
他口中的少爺就是歲寒。
秦姝:“……”
她擡眼跟陸離陸錦兩兄妹互相對視了一眼,就聽陸離不可思議地開口道:“我說他挨揍替他攔着點,還真一語成谶了?”
陸錦也很配合地問道:“哥,你該不會還學了什麼言靈的本事吧?”
陸離笑了起來,“你也是越說越離譜。”
說完,又看向秦姝問道:“咱們現在怎麼辦?去幫他求求情?”
秦姝還沒說話,傳訊玉簡就亮了起來。
她拿起來一看,也隻能無奈撫額。
“歲寒讓我們别管他,他過兩日就回來。”
陸離摸着下巴,眼珠子一轉,突然開口道:“你說他……該不會是故意的吧?”
秦姝睨了他一眼,沒吭聲。
因為她心中也是這麼想的,那節透明骨頭在祠堂,歲寒如今也在祠堂。
他打着什麼主意,幾乎已經顯而易見了。
隻是之前的秦姝一直沒敢想,他竟然也有這麼叛逆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