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一個小梨渦，看起來甜甜的。
“母親救了我，将我帶回去醫治，待我痊愈之後，母親才交代我照顧好自己，她要外出遠遊。”
說到這兒，雨霖的腦袋又低了下去。
“那是我最後一次見母親，直到後來我們跟神族大戰的時候，我也沒見到母親，那時候我就知道母親一定是出事了。”
說到這兒，她又擡起頭看向秦姝，接着說道：“但是現在我知道了，一切都是母親的安排，母親是這個世上最強的存在。”
因着雨霖一席話，所有人的視線又都落在了秦姝身上。
秦姝張了張嘴，想說點什麼，但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合體期修士，還一點記憶沒有。
她……又能說點什麼呢？
畢淮這時候又突然開口，“怪不得之前有一段時間，我們怎麼也找不到雨霖，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。”
郭崇見狀也道：“不僅是雨霖，還有許多同伴都不見了蹤迹。現在看來，應當是被神族逐個擊破了。”
若是他們所有神獸團結起來，神族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，但他們先将他們神獸的力量削弱許多，再加上對鲲鵬一族的設計，才坑了這一群神獸。
“那些神獸或許已經淪為了他們的養料，也依靠這些力量度過了這上萬年。”秦姝說道。
看着衆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，謝釋淵也開口道：“他們犯下的業障越多，天道的清算也會越重，咱們隻管努力飛升，也好去親眼見證他們的死期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衆人都微微點頭。
隻有鳳稚擰着眉頭看着謝釋淵，就聽她低聲說道：“天道真的會清算他們嗎？混亂之力越來越嚴重，天人五衰将至，等到時候天道将被颠覆，神族……”
剩下的話她沒說，因為她也猜不到。
神族有可能還橫在上界，也有可能随着天道的颠覆一道被颠覆。
未來從來都是不可預測的，根據他們的猜想，這應當不是第一次天人五衰，但上一次卻連一丁點的痕迹都沒能留下來。
或許這次之後，不僅天道、神族，就連他們也将一并消失在的時間的長河當中，沒有一絲痕迹。
這一番話使得在場的氣氛有些低迷，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秦姝卻道：“不會，神族必會被清算，我們将會攜手步入下一次輝煌。”
鳳稚看向了她，“秦姝，不是我不信你，隻是……”
秦姝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，如今都要翻天覆地了，她又怎能遺世而獨立？
秦姝雙手垂在身體兩側，神色很是鄭重，眸子的邊緣泛着紫色，背挺得很直。
就這麼直直看着她，“鳳稚，你必須信我，也隻能信我。”
她略一停頓，屋子裡安靜極了，緊接着她的聲音便傳入了所有人耳中。
“因為……我可以操控一部分混亂之力。”
此言一出，鳳稚直接激動地站了起來。
她張了張嘴，但或許因為情緒太過激動，竟然什麼都沒能說出口。
她咧着嘴，仰着頭，似乎是太過喜悅，笑容和眼淚一同浮現。
她半天都沒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緒，反倒是餘佩悄悄湊到了秦姝身邊，低聲問道：“怎麼操控的？能否教教我？你說會不會天人五衰過後，咱們這些修士都不用吸收靈氣了？到時候大家都轉而吸收混亂之力？若真是這樣的話，那我現在開始修行，豈不是要領先衆人一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