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緒到這兒了，秦姝正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，就聽謝釋淵話鋒一轉，又接着說道：“仙界的情況比我們一開始想象中的還要糟糕，這裡幾乎有兩成的天空都破了，靈氣也隻有原來的兩成不到。”
秦姝趴在他的肩上，沉默了片刻，才又接着說道：“天破了？黑洞嗎？”
謝釋淵應了一聲，“不止是黑洞，其中還有光照進來，那光……對修士的傷害很大。”
不止是修士，任何生命在那束光的照耀下，都無法存活。
秦姝點頭，“我此前去過一趟九淵，在九淵當中也有大量的黑洞，我甚至還在裡邊見到了那些……消失的上神。”
“消失的上神？”謝釋淵一愣。
上神才是真正的神族，當年若不是上神消失，也由不得神族自稱“神族”。
秦姝應了一聲，“是的，他們如今也不怎麼好，一身實力十不存一。”
“這是為何？”謝釋淵不解。
按理來說，依着上神那樣的存在，在這世間幾乎可以說沒有對手，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？
秦姝歎了口氣，解釋道：“他們的力量來自這方天地，如今天地出了問題，他們自然會被影響了。”
秦姝這麼一說，謝釋淵就能理解了。
不僅如此，他自己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秦姝反問道：“怎麼了？”
謝釋淵松開她，沖着她輕輕搖了搖頭，解釋道：“沒什麼，隻是我們這陣子的靈力也受到了影響。”
他們一群神獸也是天地所生，如今會受到影響也實屬正常。
秦姝點了點頭，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謝釋淵又接着問道：“那幾位上神呢？現在何處？”
秦姝：“……在凡人間。”
謝釋淵一臉疑惑，秦姝就将自己尋到四位上神，并且在凡人間給他們建了個廟宇，讓他們享受人間煙火一事告訴了他。
“願力可以恢複力量？”謝釋淵問道。
秦姝點了點頭，謝釋淵的臉上也逐漸有笑容浮現。
“這樣的話，我倒是要試試。”
秦姝也是這時候才突然想到，他也是有願力的。
“走吧，既然來了，總歸要跟夥伴們打聲招呼。”秦姝說道。
随着一路向前，眼前的打鬥痕迹也越發明顯了。
秦姝甚至不用發問，就知道這些戰鬥痕迹是謝釋淵他們留下的。
“當初鳳稚飛升的時候，就是在此處涅火重生的，殺退了一衆神族……後來飛升的人越來越多，神族興許也是想借助我們的力量多消耗一些人手，這陣子他們節節敗退，但一直不見高階神族前來。”
目前他們見到最高階的也不過金仙巅峰，連一個仙王以上的存在都沒見到。
秦姝微微颔首，又問道：“池禮可有什麼信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