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不能有,否則埋在他們身上的禁制就會先一步要了他們的性命。
謝釋淵恍然大悟,但同時又有幾分不解,“他們為何要這樣麻煩?若是真的不想讓其他人搶奪資源,直接将他們扼殺不就行了?”
池禮笑了起來,“若是沒了其他神族,誰又來伺候他們呢?他們需要的是聽話懂事,随時可以犧牲的奴隸而已。”
謝釋淵這回明白了,但他又看向了池禮,問道:“你當初為何一定要去修仙界呢?那一趟對你的消耗不小吧?”
沒了絕對的實力,在仙界的處境都顯得尤為被動了起來。
池禮端着茶杯輕啜一口,“倒也沒别的意思,我當初隻是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污了。”
說着,他放下了茶杯,看着謝釋淵說道:“同時也是因為……我還想活着。”
那些仙尊的所作所為無疑就是在自取滅亡,如今苟延殘喘地活着,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。
這世間有明路,也不會是他們。
謝釋淵挑眉,這位倒是個清醒的。
他看着池禮,又接着問道:“你也不怕他們對付你嗎?”
池禮笑了笑,“遲早要對付我,無論我是什麼實力。”
謝釋淵又問道:“那你怕嗎?”
池禮沒有說話,而是說道:“這幾日不知為何,我心裡極為不踏實,總覺得有大事發生……天大的事。”
謝釋淵點頭,“你的直覺還是挺準的。”
池禮問道:“你知道是什麼事?”
謝釋淵将邪氣誕生的事告訴了他,池禮在仙界的時間比他們久,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。
“邪氣?”池禮眉頭微皺,直接脫口而出,“邪神?”
謝釋淵一聽他這話,頓時來了精神,“你知道邪神?”
池禮的眼睛眯了起來,似乎勾起了他久遠的回憶,“多年前,仙界也誕生了一位邪神……”
謝釋淵一怔,眉頭微皺,“我怎麼不知道?”
池禮也是一愣,“我怎麼知道……興許你沉睡中?”
謝釋淵不解,他不僅沒有見過,更甚至他從未聽說過。
“你接着說,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謝釋淵問道。
“大約也有十萬年了吧……”池禮回憶着,“十萬年前,在世間所有負面情緒的滋生之下,誕生了一位邪神。”
謝釋淵原本以為會聽到一個民不聊生的故事,卻沒想到,池禮緊接着道:“他才剛剛誕生不久,卻被一位上神打散了,這世間也就又太平了十萬年。”
謝釋淵此時也陷入了沉思當中,十萬年前,他确實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,那是他突破仙尊的時候。
那時候資源豐富,靈氣充沛,一切都水到渠成,他不過是睡了一覺,醒來就成功突破了。
或許邪神的誕生就是在那時候的,才剛誕生就被上神斬殺,并未造成什麼影響,
他也因此沒能聽說。
池禮想到了什麼,突然嗤笑一聲,“神族死了這麼多,怎麼可能沒有怨氣和恨意?這些都是邪神的養料,也怪不得他也該蘇醒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