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此去漠北,好好磨練一下自己,再回來,你可能就真的要獨當一面了。”
李園前,張邋遢看着前方少年,神色溫和道。
“我明白。”
李子夜點頭道,“老張,你也一樣,我回來時,一定也要看到你回來。”
“盡量。”
張邋遢笑着應道。
“這樣如何?”
李子夜還是有些不放心,提出條件誘惑道,“隻要你回來,你後半輩子的酒,我全包了。”
“哈哈,好!”張邋遢大笑道。
“還有!”
李子夜看着眼前老者,神色前所未有地認真道,“隻要你回來,百年後,我為你披麻扶靈!”
張邋遢聞言,神色一怔,旋即咧嘴一笑,道,“好!”
都城北邊,車辚辚,馬蕭蕭,一路北行,趕向了遙遠的漠北。
以法儒為首,一衆儒門教習和弟子全都身着儒袍,每個人都有着濃郁的書生氣,同時又有着幾分武者的堅韌。
千年的儒門,正氣浩然,儒門的每個弟子,不論修為如何,性情幾乎都如出一轍。
甯折不彎!
這是儒首的成功之處,卻也是失敗之處。
儒門弟子的高風亮節,幾乎到了一個極緻,但是,凡事過猶不及。
過剛易折的道理,儒首也是近百年來,方才漸漸體會。
所以,這一世,儒首選擇了李子夜。
儒門衆弟子前方,李子夜騎馬和白忘語并行,不時回頭看向後方的都城,眸中淡有憂色。
“李兄,不必太過不舍,待我們幫漠北八部的人打退了妖物,就會回來。”白忘語勸慰道。
“嗯。”
李子夜點頭,應道。
他并非不舍得離家,而是放心不下幼微姐,更放心不下即将西行的老張。
他擔心,這一去,就再也看不到那老頭。
“劍癡前輩,也不會有事的。”
白忘語看出前者心中所想,繼續勸道。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李子夜心中一歎,說道。
張老頭,你答應過的,會活着回來,君子一言驷馬難追,可不要食言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