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大君聽到眼前少年的話,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。
“大君。”
一旁,此前驗毒的宗親老者上前一步,低聲說道,“這年輕人說的不無道理,我們不能這麼對待公主的恩人,他們畢竟救了蘭若公主的命,傳出去,天下人會恥笑我族不辨是非,以怨報德的。”
赫連大君聞言,雙拳緊攥,漸漸恢複理智,旋即強壓心中的怒火,示意周圍的赫連族勇士退下。
白忘語、文修儒見狀,也相繼收起劍。
“大君,英明。”李子夜微笑道。
“駕!”
就在這時,遠方,馬蹄奔騰聲響起,以法儒為首,儒門三位教習和衆弟子趕來。
見李子夜三人久久未回,法儒帶人一路追尋赫連族衆人留下的馬蹄印記到了這裡。
衆人前,法儒縱身下馬,看着眼前的一幕,沒有任何廢話,直接走到三人身前,關心道,“沒事吧?”
“有事。”
李子夜看向小紅帽手臂,說道,“被卑鄙的小人算計,遇上了狼群,老白為了救公主,被咬了一口,這條胳膊保不保得住還不知道。”
法儒聞言,神色頓時沉下,道,“誰算計的你們?”
“他!”
李子夜咧嘴一笑,指着地上已經死透的鳌穹,道,“他已認罪,所以,我就順手送了他一程。”
法儒目光看向地上連胸膛都被生生撕開的鳌穹,很快明白怎麼回事,也沒有多問,點了點頭,道,“做得不錯,先帶忘語回去養傷吧。”
“那我們走了,掌尊,這裡交給你了。”
李子夜笑了笑,轉身扶過小紅帽,準備上馬離開。
“李兄,我自己能行。”白忘語輕聲道。
“唉,不要逞強,你的胳膊都要廢了。”李子夜神色很是認真的說道。
一旁,文修儒也心領神會,上前扶過大師兄,附和道,“大師兄,你傷勢沉重,就不要多說了,走吧。”
白忘語點頭,在兩人的攙扶下上了馬。
李子夜、文修儒對視一眼,也相繼上馬,一同離開。
衆目睽睽,三人離去,沒有任何人敢阻攔。
法儒看到三人上馬離開後,目光立刻看向前方的赫連大君,淡淡道,“大君,你不該給本座一個交代嗎?”
後方,陳巧兒、李青山、姚歸海臉色也變得冰冷起來,目光如電,欺負他們儒門的人,當真以為他儒門無人嗎?
赫連大君看着眼前法儒咄咄逼人的态度,心中也升起怒火,然而,此事本來就是他赫連族理虧,着實有怒難言。
“法儒,今日之事的确是我赫連族疏忽了,不過,如今鳌穹已經以命償罪,此事,就此了結如何?”赫連大君身後,此前驗毒的宗親老者開口,說道。
法儒冷笑一聲,道,“鳌穹之死是他罪有應得,但,我儒門弟子舍命保護蘭若公主,手臂受傷,是否能痊愈尚且未知,此事,怎能說算就算?”
就在法儒和赫連族再起争執時,遠方荒野上,李子夜三人騎馬走出五裡之外後,白忘語終于忍不住,開口問道,“李兄,我的傷勢并無大礙,隻是一些皮外傷,為何說的如此嚴重,讓掌尊和教習們擔心?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