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,二哥已動了真怒。
白忘語推過輪椅上的李子夜跟了上去,一同回到營地中。
儒門營地内,一襲紅色錦裘的朱珠靜立,看到前方的年輕人,恭敬行禮道,“二哥。”
李慶之停步,眸子微眯,道,“你叫我什麼?”
“二哥。”
朱珠神色平靜道,“我叫朱珠,李子夜未過門的媳婦,名正言順,家中長輩定下的。”
李慶之聞言,臉色頓時溫和了一些,道,“稍後,我會找你。”
說完,李慶之沒有再多言,邁步繼續朝着前方走去。
朱珠點頭,退到一旁。
儒門營地内,法儒收到李家二子到來的消息後,走出氈帳,注視着遠方走來的年輕人,眸中閃過點點異色。
前方,那一抹從容淡然的年輕身影,氣息平靜,看不出太多鋒芒,然而,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。
法儒看到李家二子的第一眼,心中便是一歎。
李家,當興。
此人,堪稱絕代天驕。
超出當世年輕一代太多了。
各座營帳前,儒門弟子們也看到遠方的來人,此刻,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湊熱鬧。
雖然年齡相仿,但是,那一抹年輕身影,帶給衆人的壓迫力,實在太大了。
落日餘晖中,整個儒門營地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道邁步走來的年輕身影吸引,縱然此來漠北的儒門弟子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,不過,天才之中,同樣有着天壤之别。
十數息後,李慶之走到法儒身前,客氣行禮道,“李家,李慶之,見過法儒。”
“果然英雄出少年!”
法儒看着眼前人,絲毫不吝啬自己的贊賞之意,道,“李子夜有你這樣的兄長,是他的福分。”
“法儒過譽。”
李慶之平靜道,“敢問法儒,幼弟非是儒門之人,為何會出現在這裡?”
“儒首的提議。”法儒如實回答道。
“隻是提議嗎?”
李慶之呢喃了一聲,道,“那就是他自己同意來的?”
“嗯。”法儒點頭道。
“多謝法儒告知。”
李慶之再度一禮,道,“慶之先行告退。”
“慢走。”法儒颔首道。
李慶之轉身,這一刹那,氣息都仿佛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