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李子夜挺直了腰闆,擡高了腦袋,鼻孔朝上,四十五度仰望天空。
一個字,嚣張!
一連數日,儒門營地内,李子夜坐着自己的輪椅,橫沖直撞,所向披靡,就差往自己臉上寫上那六個字。
我哥是李慶之!
對于李某某這膨脹上天,嚣張無比的樣子,儒門上到教習,下到弟子,全都咬着牙選擇暫時忍讓。
誰讓人家的兄長,那麼能打。
“小紅帽,我的藥呢,還沒熬好嗎?快一點!”
“修儒,去給我找點果幹來!再來一碗奶茶,要八二年的。”
“常昱,對,說的就是你,傷員怎麼了,誰還不是個傷員,我想吃蜜餞了,去問問,還有沒有。”
“還有那個,那個長得跟豆腐一樣的家夥,對,别看了,就是你……”
儒門營地,李子夜坐在輪椅上,指點江山,那嚣張樣子簡直欠揍,一副老子天下第一,在座全是辣雞的模樣。
雙目所及,皆是朕的江山!
“大師兄,那家夥已經飄得快飛起來了!”
不遠處,文修儒看了一眼不遠處那輪椅上的少年,咬牙切齒道。
“忍一忍。”
白忘語微笑道,“沒看這兩天,法儒掌尊都讓着他嗎?”
“狐假虎威,狗仗人勢啊!”
文修儒咬着牙,道,“這日子,何時是個頭!”
“快了。”
白忘語笑了笑,道,“李二公子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。”
“好吧,先忍了!”
文修儒給自己打了打氣,旋即邁步離開,去給某人拿果幹。
白忘語也一同離開,去給某人端藥。
“夫君。”
營地内,朱珠端着一小盤蜜餞走來,笑道,“你要的蜜餞。”
“朱珠?你不是在照顧巧兒姐嗎?”
李子夜看到眼前的女子,詫異道。
“陳教習說她的傷勢已不需要别人照顧,讓我來陪夫君你。”
朱珠上前,捏了一顆蜜餞,親自喂到眼前少年嘴中,面帶笑意道。
“巧兒姐傷勢恢複這麼快?”
李子夜一邊吃着蜜餞,一邊說道,“我還得養幾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