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祭司,我還有件小事。”
将走之際,李子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,小聲道,“祠堂中有一張神弓,一看就是好東西,為什麼放在那裡沒人用呀?”
“你說的是,月神弓?”
白月族大祭司先是一怔,很快明白這小家夥在說什麼,平靜道,“月神弓需要心性至純的人才能開弓,到目前為止,白月族已經數百年不曾有人拉開過月神弓。”
“這麼邪門?”
李子夜神色一驚,旋即回過神,挺直腰闆,理直氣壯地說道,“我覺得,我可以試試。”
“……”
白月族大祭司、半邊月無語,都不想再接話。
這家夥怎麼好意思說的這句話。
即便,世上所有人都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拉開那張弓,這家夥也完全不可能。
心性至純,和這家夥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“小子夜,走了。”
半邊月伸手,拽過一旁的少年,趕忙離開,不想在這丢人。
“姐姐,你别拽我,哎呀。”
李子夜差點被拽翻在地,狼狽穩住身形,看着祭壇前的大祭司,依舊還不死心,一邊掙紮一邊喊道,“大祭司,你讓我試試吧,我覺得我可以的。”
祭壇前,白月族大祭司直接選擇了無視。
若非天書和神石都确認這小子就是那天命之子,她真懷疑,儒首是不是活得太久,老眼昏花了,選了這麼一個活寶。
“姐姐。”
兩人離開祭壇後,李子夜仍然心有不甘地說道,“你幹嘛不讓我把話說完啊,我真覺得,我很有可能就是月神弓在等的那個人,要不,你和大祭司說說,讓我試試吧。”
“小弟弟,這還是大白天,就别做白日夢了。”
半邊月無奈道,“很明顯,月神弓在等的那個人,不是你。”
“我是天命之子。”
李子夜努力為自己争取道,“大祭司都說了,我與衆不同,也許,月神弓也這麼認為呢!”
“放心,月神弓不會這麼認為的。”
半邊月輕輕一笑,毫不留情地打擊道,“月神弓等了數百年,你覺得,它會是在等一個八脈都不通的人嗎?”
“我是天命之子!”李子夜強調道。
“可是你八脈不通。”半邊月笑道。
“我是天命之子!”李子夜有些歇斯底裡,這是某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底牌。
“那你八脈也不通。”半邊月神色淡然道。
“……”
李子夜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,一口氣差點上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