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婀娜搖頭道,“當初,我和朱雀宗老宗主定下三年之約時,那個老頭子便告訴我,我未來的弟子,就在渝州城中,開始,我并不相信,不過,待我走遍了大半個中原,依舊沒有找到合适的傳人,最終,不得已,才去渝州城了一趟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半邊月聽到秦姐姐的解釋,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,道,“沒想到,這其中,還有朱雀宗老宗主的責任,如此說來,小子夜,還要感謝那位朱雀宗老宗主,不然,秦姐姐也不會刻意去一趟渝州城。”
“謝他?沒這個必要。”
秦婀娜冷聲道,“那老頭子,也沒安什麼好心,現在想來,那老家夥,十有八九是為了破解曆代朱雀身上的詛咒,才會引導我去渝州城收徒。”
“秦姐姐此言何意?”半邊月不解道。
“據我所知,朱雀宗曆代聖子或者聖女,在承接朱雀強大的神力時,還會受到一種詛咒,那詛咒,十分可怕,甚至可能危及生命。”
說到這裡,秦婀娜眸中閃過一抹凝色,繼續道,“當時我和那朱雀宗老宗主定下賭約時,并沒有太過多想,隻是,這些時日,靜下心來再想那老家夥的話,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或許,這個賭局,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針對李子夜的算計,。”
“秦姐姐的意思是?”
半邊月聞言,神色一震,似乎聽出了什麼,難以置信道,“一年後的比試,小子夜若是輸了,會出事?”
“嗯。”
秦婀娜點頭,道,“所以,一年後的一戰,不論如何,那小子都不能輸,不然,他這些日子的努力,很可能就是給别人做了嫁衣!”
“哎呀!”
夕陽西下,落日餘晖灑落,李府後院,什麼東西飛了出去,撞在牆上,然後又摔在地上,四仰八叉。
門廊前,還在養傷中的李慶之三人看到這一幕,氣的恨不得上去打人。
練了這麼多天,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。
“說起來,這飛仙訣第七式,那李太白好像也是第四境時才練成,我們是不是有些太為難小公子了。”
花酆都舉着紅傘,遮去夕陽最後的餘晖,開口說道。
“他沒有其他的路可走。”
一旁,李慶之淡淡道,“要麼一年内踏入第四境,要麼一年内練成這第七式,二選一。”
“那就是沒得選了。”
花酆都輕聲笑了笑,說道,“就小公子這武學天賦,一年内,跨越一個大境界根本不可能。”
“更麻煩的是,李兄的身體,幾乎就像一個無底洞,不論大藥、藥王,還是神物,效果都越來越弱。”
右邊,白忘語一臉無奈道,“外物的加成,對李兄來說,作用已不大,此外,就李兄如今的武道天賦來講,通了六脈,不算好也不算壞,勉強達到了大部分宗門招收弟子的标準,但是,以這樣的天資,一年跨越一個大境界,不現實,還不如在招式上繼續下功夫,畢竟,招式的修煉,對天賦的要求并不高。”
“話是這樣說,小紅帽,那飛仙訣的修煉方法,你也看了不止一遍,第七式,看得懂嗎?”花酆都問道。
“看不懂。”白忘語如實應道。
“就說吧。”
花酆都幸災樂禍道,“也不知道小公子是造了什麼孽,非要和那火麟兒打,這是他能企及的對手嗎,中間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個級别。”
“隻能期待奇迹的發生。”白忘語輕聲道。
“小弟的師父,最近似乎也開始着急了。”
一旁,李慶之眸子微眯,說道,“此來瀛洲,和在中原時,梅花劍仙的态度明顯有些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