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你聽到了嗎!”
法儒看到眼前家夥像是沒聽見的樣子,不禁有些氣不打一處來,喝道。
“一直聽着呢。”
李子夜笑道,“掌尊你就放心吧,我不會拿整個李家去冒險,況且,我和那九幽王無冤無仇,這之間,必定有什麼誤會,我又不是傻子,不會随意去得罪一位武王。”
法儒點了點頭,說道,“你明白其中輕重就好,民不與官鬥,李家雖然有一些根基,但是,和朝廷這個龐然大物相比,還是太過弱小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李子夜笑了笑,目光看着外面凍得瑟瑟發抖的儒門弟子們,提醒道,“掌尊,常昱他們都快凍死了,讓他們進來暖和一下吧。”
法儒聞言,下意識看向外面的弟子們,旋即颔首道,“修儒,你們都進來吧。”
皇宮。
奉天殿。
宣武王之事後。
一名谏臣走出,先是恭敬行禮,旋即拿出一本奏章,沉聲道,“陛下,臣,有本要奏。”
“哦?”
龍椅上,商皇看着下方走出的谏臣,眉頭下意識一皺,問道,“張卿,要奏何事?”
“臣要參九幽王擅自調兵之罪!”谏臣張啟正恭敬道。
一語落,滿朝嘩然,衆臣互視一眼,面面相觑,卻又無可奈何。
這些家夥,還真是讓人頭疼。
大商朝,谏臣以死谏以榮,别說王公貴胄,就算陛下犯了錯,這些谏臣也敢參上一本。
谏臣,一生最大的追求便是青史留名,無所畏懼,即便陛下也要處處容忍。
可以說,在大商朝,谏臣雖無實權,但是,少有人敢招惹。
衆臣前,一襲石青色蟒袍的九幽王聽到有人參他,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。
商皇身邊,内侍走下大殿,将張啟正手中的奏章接了過來,然後快步走回。
大殿上,商皇接過奏章,簡單看了一眼奏章,旋即将奏章合起,目光看向下方的九幽王,開口道,“九幽王,你怎麼解釋?”
“剿寇!”
九幽王走出,神色淡然道,“當時臨近年節,早朝已停,渝州城附近,匪寇成患,若等到開朝再請旨調兵,必然已為時太晚,所以,臣隻能先調兵剿匪。”
說到這裡,九幽王從袖中拿出一本奏章,平靜道,“這是清剿匪寇的成果,還請陛下過目。”
奉天殿。
商皇看過九幽王呈上的奏章,點了點頭,道,“九幽王雖私自調兵,卻事出有因,鑒于剿匪有功,得保一方百姓平安,功過相抵,不予獎賞,也不予懲罰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
九幽王行禮,謝恩道。
“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