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鏡月跟在後方。
“半步四境?”
走了許久,澹台鏡月注意到眼前儒門弟子身上的真氣波動,神色微凝。
若她沒有記錯,這位是儒門的二弟子,文修儒。
此前在漠北時,方才剛入第三境不久。
一年多的時間,已然快要步入第四境了。
修煉速度,真是夠快的。
武道之上,漠北八部,和中原終究差了很多。
不論頂尖強者,還是年輕一代,都不可同日而語。
中原,當真是讓人向往而又畏懼的地方。
不多時。
文修儒帶着身後女子來到東院。
“儒首,人帶到了!”
文修儒看着前方小院,恭敬行禮道。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小院中,儒首的聲音響起,應道。
“弟子告退。”
文修儒領命,旋即轉身離開。
“澹台族,澹台鏡月,拜見儒首。”
小院外,澹台鏡月恭敬行禮,神色客氣道。
“後生可畏。”
院内,孔丘看着院外的女子,面露贊賞之色,問道,“就不怕老朽将你交給大商朝廷嗎?”
“儒首,是天下之師,心懷天下,而漠北和大商之争,不過是立場問題,儒首,不會插手。”
澹台鏡月站在院前,目光注視着小院内的老人,語氣平靜道,“戰争至今,儒門,沒有任何一名弟子參戰,便是最好的證明。”
“你很聰明,也很自信。”
孔丘贊歎道,“猜測終究隻是猜測,你敢親自犯險,說明,你對自己的判斷,有着絕對的自信,這一點,和某個小家夥很像。”
“李家嫡子。”澹台鏡月說道。
“嗯。”
孔丘也沒有否認,應道。
“相似的人,永遠不可能共存。”
澹台鏡月淡淡道,“我和他,終究隻能活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