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澹台天女不是易容了嗎?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看出其身份。”
法儒神色平靜道,“此女,心智極高,十分麻煩,留在李園,有那小子盯着,反而更讓人放心一點。”
“話雖如此,但是,這麼做風險太大了,萬一澹台天女身份暴露了怎麼辦?”
白忘語心急道,“李家,很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,被朝廷問罪的。”
“忘語,平心靜氣。”
法儒看着眼前弟子着急的模樣,皺眉道,“你平日裡的冷靜,哪裡去了。”
白忘語雙手緊攥,片刻後,強壓心中的擔憂,抱拳行禮道,“弟子失态了。”
“不要被情感影響了你的判斷力。”
法儒注視着眼前弟子,認真道,“李家,若這麼容易受到牽連,李家也走不到今日,忘語,你太小看了李家,也太小看了李家的那個小子。”
白忘語聞言,臉色數度變化,許久,輕聲問道,“李家,真是不會有事嗎?”
“不會。”
法儒回答道,“放心即可。”
白忘語聽過法儒掌尊的保證,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,再次恭敬一禮,道,“多謝掌尊,弟子告退。”
說完,白忘語沒有再執着于去見儒首,轉身離開。
法儒看着前方遠去的弟子,數息後,收回目光,邁步朝着東院走去。
東邊小院。
孔丘剛收拾好院子,看到法儒回來,開口道,“勸走了?”
“嗯。”
法儒點頭,道,“事關李園,忘語就開始有些亂了。”
“關心則亂,很正常。”
孔丘神色平和道,“更何況,這一次去李園的人,的确有點麻煩。”
“這澹台族的天女,膽子着實太大了。”
法儒凝聲道,“儒首,此女來大商都城,究竟是為了什麼?”
“望氣。”
孔丘回答道,“她想看一看,大商的氣運,是不是真的還像表面看起來這般,不可撼動。”
法儒聞言,神色一震,詫異道,“此女,懂得望氣之法?”
望氣之法,并非武學心法,更不是什麼武學招式,而是一種推演天機的禁術。
這個世間,懂得望氣之法的人,屈指可數,而且,每一人,都是強者中的強者,掌一方大教。
比如,儒首、天谕殿的書生、還有朱雀宗的那位老宗主。
“後生可畏,那丫頭,很是不簡單。”
孔丘輕聲道,“漠北八部這一代,着實出了幾個不得了的人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