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,慕文清伸出手在火盆上烤了烤,輕聲道,“讓李教習見笑了。”
“王爺言重。”
還珠眸子微凝,道,“不知王爺大駕光臨,是有何事?”
“倒也沒什麼大事。”
慕文清笑了笑,說道,“李教習入都城已經三年有餘,本王久聞李教習之名,卻一直無緣得見,今日,特來看一看。”
“李園能有王爺這樣的貴客,着實榮幸。”還珠滴水不漏地應付道。
慕文清看着眼前年輕人,微笑道,“李教習屢次為我大商立下奇功,這次又幫助大商與巫族達成和解,功不可沒,不過,李教習似乎并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,不覺得委屈嗎?”
一語落,正堂中,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,還珠眉頭不露痕迹地皺了一下,回答道,“為大商做些力所能及之事,是在下應為之事,不覺得委屈。”
“真心話?”
慕文清輕輕一笑,道,“這裡隻有我們三人,說什麼也沒有其他人聽到,本王若要害你,随便編些謊言就可以,不必如此麻煩。”
“真心話。”
還珠收斂心神,認真道。
“那接下來就好談了。”
慕文清臉上笑容消失,淡淡道,“這麼說吧,本王接了一個活,需要李教習的性命,李教習,考慮考慮?”
李園。
文親王和還珠交談了半個時辰後,便離開了。
府前,還珠看着文親王離開的背影,面露凝色。
此事她做不了主,必須讓兄長拿主意。
文親王,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,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。
城中,街道上。
木槿陪着文親王一路朝着皇宮走去。
寒風吹過,文親王緊了緊身上的裘袍,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幾聲。
“王爺,奴婢叫一輛馬車吧?”木槿見狀,關心地問道。
“不必,難得出來走走。”
慕文清搖頭,道,“再不露下臉,别人還以為本王已經死了。”
木槿沉默,片刻後,輕聲道,“王爺,今日的那些話說的是不是太過直接了?王爺和那李教習才第一次見面而已。”
“有嗎?”
慕文清疲憊一笑,道,“一見如故,就忍不住直說了。”
木槿聞言,面露無奈之色。
“說笑。”
慕文清看向前方皇宮,說道,“早晚都要說的,不然,本王的目的也無法達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