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多禮。”
李子夜微笑道,“這是太學宮,一切禮數可免,切莫聲張。”
說完,李子夜牽着南兒離開。
太學宮西北方向,犄角旮旯的一座課堂内,法儒将幾名遲到的太學生罵了個狗血噴頭,手中戒尺差點都要打斷了。
總遲到的學生,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皮實,抗揍!
随便打,随便罵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。
“坐回去,準備上課。”
罵的有些累了,法儒瞪着幾人,喝道。
四名遲到的太學生灰溜溜回了自己座位,準備聽課。
法儒喝了一口水,潤了潤喉嚨,開始上課。
還别說,罵完這些混賬小子後,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以後太學宮再建課堂,一定修的更遠些。
法儒開始講課時,不遠處,李子夜帶着南兒邁步走來。
之所以找法儒,是因為如今的太學宮中,隻有法儒和儒首知曉他的真實身份。
他現在的模樣,是不可能見到儒首的,隻能來找法儒。
課堂外,李子夜停下步子,看着裡面卸下掌尊之職的法儒,臉上露出一抹微笑。
這些老家夥,終究開始老了,其實也對,他們再不老,何時才能輪到他們這些年輕人接手這個時代。
課堂内,正在講課的法儒注意到外面的小子,神色微微一怔。
這小子怎麼來了?
旁邊的小丫頭又是誰?
短暫的思緒後,法儒回過神,繼續講課。
課堂外,李子夜耐心地等着,也不着急。
再重要的事,都沒有學生們上課重要,傳承,重于一切。
平日裡嘻嘻哈哈,沒個正型的李子夜,心中有着自己一杆秤,有些底線,絕不會去觸碰。
一旁,南兒看到身邊壞人就這樣不言不語地站着,大眼睛眨了眨,問道,“壞人,我們要等多久啊?”
“一個時辰。”
李子夜輕聲道,“耐心等等,那位老人家正在給學生們上課,不能打擾。”
“噢。”
南兒聽話地應了一聲,也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候。
半個時辰後,南兒有些站不住了,跑到石階前坐了下來。
終于,又半個時辰過去,法儒講完最後一點内容,邁步朝着外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