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厲害?”還珠詫異道。
“何止厲害,而是非常可怕。”
紅燭神色凝重地應道,“那個女人,和你兄長是一類人,除了你兄長,也沒人應付得了。”
澹台鏡月在李園的那些日子,她曾親眼見識過那個女人的可怕之處,不論心機還是修為,都可謂深不可測。
大麻煩。
“轟!”
兩人說話之時,不遠處的房間,爆炸聲響起,房門打開,卯南風狼狽地跑了出來,朝着兩人歉意一笑,又轉身跑了回去。
還珠和紅燭對此都已見怪不怪,誰都沒有理會。
“要不,我借病推辭?”
還珠想了想,說道,“反正至今為止,我們還一直對外宣稱兄長身上的毒并未完全解去。”
“推不了。”
紅燭輕歎道,“此前你能不遠萬裡前往巫族和談,如今推辭,太過刻意,大家都不傻,不到萬不得已,還是不要走這一步。”
小子夜說過,把别人當傻子,是最愚蠢的行為,除非利益一緻,否則,今日你把别人當傻子,他日别人就把你當傻子。
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還珠郁悶地說道。
“不用擔心,你兄長會想辦法。”
紅燭皮笑肉不笑地應道,“這是他負責的事情,他要是出錯,就等着受罰吧。”
還珠聞言,微微一怔,神色變得有些古怪。
她原以為紅燭姐姐并不在意此前的事情。
原來是在意的。
兄長說的沒錯,女人,果然是這世間最記仇的動物。
公私分明,都是說給别人聽的。
布衣侯府。
後院。
夜色下,道道流光飛舞,李子夜回來後便開始練武,一直到深夜。
俗話說,勤能補拙,天賦不行,就勤快點。
不知過了多久,李子夜身形停下,身上衣衫,早已被汗水完全濕透。
天際,月西行。
東邊,一抹魚肚白泛起。
轉眼天色已漸亮。
李子夜邁步回了房間,去梳洗換衣。
不多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