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忘語強壓體内洶湧的血氣,疲憊道,“李兄,我有感覺,等你入五境時,動靜一定比我還大。”
“别,你可别咒我。”
李子夜趕忙一個反甲給眼前家夥的詛咒彈了回去,說道,“我還是繼續猥瑣發育,悄悄入五境就行,你這陣仗給我,我就涼了,太吓人了。”
“躲是躲不掉的。”
白忘語虛弱一笑,道,“李兄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“再說吧。”
李子夜随口應了一句,好奇地問道,“對了,老白,你剛才那一劍真帥,從哪學來的?”
“李兄你教我的。”
白忘語輕聲道,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強不息。”
“這不就是一句廢話嗎?”
李子夜神色一怔,不解道,“我天天忽悠人,這樣的廢話說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。”
“武學,不都是根據這些道理悟出來的嗎?”白忘語應道。
“這也行?”
李子夜愣了愣,感覺自己的三叉神經有些疼,目光看着眼前挂逼,認真道,“這樣,以後我每天給你背誦十篇二十篇這種大道理,你把你悟出來的武學教我,行不?很公平吧。”
“很公平。”
白忘語輕輕點頭,應道,“成交。”
“忘語。”
木屋前,孔丘收回目光,看着眼前弟子,開口道,“太上煉神篇的下部,你是不是要練成了?”
“嗯。”
白忘語颔首,道,“再有一些時日,便能練成。”
“不到萬不得已,千萬不要用。”孔丘正色道。
“弟子明白。”白忘語輕聲應道。
……
西域,天谕殿。
高高在上的神座上,書生注視着東方,眸中閃過一抹異色。
不愧是儒首選定的繼承人,果然不一般。
思及至此,書生移過目光,看向西邊,開口道,“燕小魚。”
神殿西邊,一座偏殿内。
燕小魚盤坐,一身光明之力淩亂異常,雙眼被白布遮住,白布上淡有血迹,顯然,此前被李子夜傷了雙眼,一直未能痊愈。
自從西境戰場上,燕小魚重傷歸來,心境便受到了嚴重的影響,始終無法入五境。
雙目失明,這樣的打擊,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