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兩人點頭,一同跟了上去。
“小師叔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再等一等如何,至少,再見仙子師父一次。”
“不等了,她也有自己路要走,上次相見,已經道過别了。”
煙雨樓下,四人坐于桌前,夕風準備了好幾個菜,又備了幾壇好酒,招待遠來的客人。
或許,也是送行。
煙雨樓中。
杯酒交錯,一頓再普通不過的家宴,幾個家常菜,幾杯酒,簡單而又溫馨。
人之一生,所要守護的便是如此。
為此,多少人奔波半生而不可得。
桌前,作為四人中輩分最小的一個,李子夜不斷給三人敬酒,自己也陪着喝了很多杯。
在場四人,除了李子夜,修為最低也是五境,幾杯烈酒下肚,基本沒什麼醉意。
很多時候,酒不醉人,而是人自醉。
一頓簡單的家常飯,四人吃了很久,十壇酒,全都被喝了幹淨。
煙雨樓外,夕陽西行,酒足飯飽的李子夜、陶夭夭、葛丹陽、夕風四人坐在煙雨樓前的石階上,欣賞着夕陽,難得偷的半日閑。
“夕陽無限好,隻是近黃昏。”
葛丹陽開口,神色溫和道,“真是老了,看不得這日落。”
“有日出,就會有日落。”
陶夭夭看了一眼身邊年輕的李家小子,美麗而又滄桑的容顔上難得露出一抹溫柔之色,好在,傳承留下了。
“不錯,有日出就有日落。”
葛丹陽笑道,“我們這些老家夥不死,後來的小家夥們如何獨擋一面。”
“葛老,您是老了,可是小師叔還很年輕。”
兩人之間,李子夜托着下巴,看着夕陽,說道,“在我心中,小師叔永遠最年輕,最好看。”
“呵。”
陶夭夭輕輕一笑,目光注視着将要落盡的夕陽,道,“當年,我與你師父還因為容貌的問題争論了很多次,一轉眼,都已經二十年過去。”
夕陽下,陶夭夭一頭霜染的長發染上了一層落日餘晖,年華逝去的滄桑,越發刺眼。
四人上方,煙雨樓三個大字,如此顯眼,不過,陶夭夭從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過一眼。
“回去了!”
夕陽落盡,葛丹陽起身,說道,“你們年輕人聊吧,我老人家回去喝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