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老頭看着眼前年輕人,轉回話題,問道,“公子難道認識患有七陰絕脈之人?”
“嗯,一個朋友。”
李子夜強壓心中的波瀾,點頭應道,“許師伯,當年許祖之女的七陰絕脈,最終醫好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許老頭搖頭道,“許祖縱有通天之能,能救天下百姓于水患之中,最後,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兒死于七陰絕脈。”
“那許師伯所說的猜想,是怎麼回事?”李子夜神色沉下,問道。
“無根生,是許祖的一種猜測。”
許老頭面露凝色,應道,“許祖之女逝去後,體内的寒毒也随之消失,很是奇怪,許祖猜測,要醫治好七陰絕脈,就要有類似性質的藥引,許祖為之取名為無根生。”
“無根而生,無端而逝。”
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聲,道,“寒毒如此,藥引,确實也應該如此,許祖,當真是大才。”
“醫術,本就是經驗和猜想的結合。”
許老頭輕聲道,“許祖的後半生,一直在為女兒的七陰絕脈奔走,辦法嘗試了無數,神藥也用了無數,可惜,最後還是差了一點。”
“許師伯,許祖可曾明說,那無根生是怎樣的一種東西?”李子夜神色凝重地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
許老頭搖頭道,“七百年前,許家曾出現過第二個身懷七陰絕脈之人,先祖在許祖推斷的基礎上,成功為其延命十年,可惜,最終還是功敗垂成。”
“用的什麼?”李子夜沉聲道。
“神明之血。”
許老頭回答道,“先祖認為,神明非是這世間的存在,其血,或許可稱無根。”
“神明之血竟然也不行。”
李子夜雙手緊攥,心中一陣深深的無力,無根生,究竟是什麼!
一旁,南兒看到前者的神色,伸出小手握住其大手,小臉上擔憂難掩。
“我沒事。”
李子夜回過神,注意到南兒擔心的樣子,勉強一笑,道,“不用擔心。”
“公子的那位朋友,對公子很重要?”許老頭問道。
“至親。”李子夜輕聲道。
“此事,老朽幫不上太多忙,隻能告訴公子,無根生沒有固定的答案,唯有冒着生命危險嘗試。”許老頭輕歎道。
“晚輩明白。”
李子夜拱手恭敬一禮,道,“那也要多謝許師伯今日和我說的這些事情,許祖的猜測應該是對的,隻是後世人還未找到合适的東西。”
“老朽家中,有一些關于無根生和七陰絕脈的零星記載,公子若感興趣,老朽可讓犬子送至公子府中。”許老頭說道。
“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