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教習。”
正堂内,慕文清看着眼前年輕人,開口贊賞道,“很精彩的一場戲,這一個多月的時間,本王沒有白等。”
“王爺過譽。”
李子夜微笑道,“小打小鬧而已,倒是王爺布下的這一局,在下更感興趣。”
“李教習,有句話本王雖然不願說,不過,還是要提醒李教習一聲。”
慕文清注視着眼前人,正色道,“本王所謀之事,一旦失敗,李教習的性命,就不保了,所以,李教習要考慮好。”
“棋局,哪有長勝之理。”
李子夜輕聲道,“既然王爺這樣的千金之軀都敢冒險,在下就隻能舍命陪君子了!”
李園,正堂。
炭火的燃燒聲和茶水的沸騰聲不時傳出。
正堂内,李子夜、文親王對視而坐。
茶桌上,水汽蒸騰,茶香四溢。
李子夜親自洗茶、煮茶、斟茶,動作行雲流水,賞心悅目。
李家的茶葉生意,天下第一,身為李家嫡子的李子夜,茶藝自然也不會差。
“好茶。”
慕文清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茶,輕聲道,“同樣的茶,一個月前喝和一個月再喝,味道都不一樣了。”
“茶還是一樣的茶,人心不一樣了。”李子夜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,淺酌一口,說道。
“李教習的這一局,着實讓本王大開眼界。”
慕文清放下手中的茶杯,感慨道,“何時開始的,方便說嗎?”
“我從南嶺回來。”李子夜如實回答道。
慕文清聽過眼前年輕人的回答,神色一怔,旋即面露無奈之色,應道,“淵兒輸的不冤。”
這李教習從南嶺回來,是在一年前,從那時候便開始布局,真是夠有耐心的。
弱冠之年,國士無雙。
白兒得此人相助,太子之位已毫無懸念。
一旁,木槿聽着兩人的談話,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,又咽了下去。
“木槿姑娘,有話盡管說就是。”
李子夜見狀,神色平和道,“這裡,沒有外人。”
“這丫頭,想問的是布衣王的事。”
慕文清輕輕一笑,說道,“沒有布衣王的相助,李教習的這一局,也無法推動到如此程度,其實,本王也好奇,布衣王和李教習究竟是什麼關系?”
“道門,同門不同支。”
李子夜轉了轉手中的茶杯,應道,“既然有如此淵源,合作一局,也并無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