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李幼薇在小厮的帶領下邁步走來,待看到石桌前的老人後,仔細觀察了一眼,旋即恭敬行禮道,“見過張大人。”
看這位大人的裝束,衣衫整齊,束發一絲不苟,足見其性格嚴謹,估計不是一位太好說話的人。
“坐。”
張東鹿擡起頭,看着眼前李家長女,平靜道,“正好,老夫有幾句話要和你說。”
“多謝張大人。”
李幼薇應了一聲,旋即在石桌對面坐了下來。
“懂卦象嗎?”
張東鹿開口問道。
“不懂。”
李幼薇輕輕搖了搖頭,應道。
“那老夫便講給你聽。”
張東鹿将石桌上的銅錢拿起,放入手中龜筮内,搖了三下,然後将銅闆倒出。
三枚銅錢,三枚皆是無字面。
“兇卦。”
張東鹿平靜地說了一句,将銅錢放回龜筮中,再次搖了三下,接着,再次将銅闆倒出。
卦象一如此前,三枚銅錢,全都是無字面。
“兇卦。”
張東鹿說了一次,第三次拿起銅錢放入龜筮中,依舊還是搖了三下,倒出銅闆。
卦象如初,三枚銅錢,沒有任何意外地還是三個無字面。
“兇卦。”
張東鹿淡淡吐出了兩個字,問道,“還用老夫再演示一次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
李幼薇搖頭應道,“有什麼話,張大人盡管直說無妨。”
“那好,老夫就直說了。”
張東鹿正色道,“你和那儒門大弟子,絕對不能成婚,否則必有禍事發生,老夫不清楚為何儒門明知你們不能成婚,還會同意這門婚事,老夫能告訴你的是,你們若是一意孤行,必定大禍臨頭。”
李幼薇聽過眼前老人之言,神色倒是沒有什太多變化,想了想,開口問道,“張大人,可否算出,禍從何方而來?”
“算不出。”
張東鹿沉聲道,“你們兩人的命格,被人為的更改了太多次,如今已朦胧不清,李家丫頭,老夫這一生,卦象從未出錯過,這一次也一樣,聽老夫一句勸,取消婚事,或許能保住性命,俗話說,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,這世上,還有什麼事情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?”
“有很多事,都比性命重要。”
李幼薇臉上露出一抹微笑,應道,“張大人,您的好意,幼微心領了,但是,大婚之期就在明日,現在取消,已經來不及。”
說完,李幼薇從懷裡拿出一封請帖,放在了桌上,客氣道,“明日,張大人若能參加我們的婚禮,幼微,倍感榮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