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教習,儒首他老人家不是無所不知嗎?”
路上,木槿終究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,在她印象中,或者說世人的印象中,儒首無所不知,無所不能,隻是,今日一見,似乎并不是這樣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
李子夜搖頭應道,“他就是個比我們稍微厲害一點的老頭,很多事,他也算不到,尤其是極夜世界中的事情,他更是什麼也看不到。”
世人,對于儒首的迷信,某種程度而言,已不亞于神明,
兩人說話間,走出太學宮,坐上馬車,朝李園趕去。
天際,天色漸暗,因為大雨,街道上已沒有什麼行人。
沒過多久,兩人回到李園,奔波一日,各自回房間休息。
李園外,一抹黑影看到兩人回府後,便隐入了暗處,消失不見。
約莫半個時辰後,皇宮,壽安殿,一封情報被送到了商皇面前。
“儒門。”
商皇看着桌上的情報,輕聲呢喃了一句。
白忘語剛被京牧帶走,李家嫡子就去了太學宮,不知是為了興師問罪,還是為了白忘語之事。
李家和儒門的關系,還需要繼續觀察。
還有那木槿,竟是投靠了李家,奇怪。
思緒間,商皇起身來到窗前,看着外面的夜空,面露凝色。
那李家嫡子,鋒芒越來越盛了,尤其今日,他在白忘語大婚上的表現,着實出人意料。
在李家,他竟然有如此高的威嚴,藏得真夠深的。
這盤棋,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一夜無話。
翌日。
天初亮,李園前,李子夜坐上馬車,孤身一人朝着張東鹿的府邸趕去。
張府中,張東鹿同樣早早就在等待,身前石桌上擺放着三枚銅錢,每算一次,結果就變一次。
“變數。”
張東鹿神色微凝,那李家小子的命數,竟然算不出來。
匪夷所思。
“張大人,李教習在外求見。”不多時,一名小厮快步走來,禀報道。
“有請。”
張東鹿回過神,說道。
“是。”
小厮領命,旋即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