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昱看到前方攔路的女子,一臉後怕地抱怨道,“你幹啥啊,太危險了,剛才差一點,我的小命就沒了。”
“你一個五境大修行者,要是這麼容易就被砍死,那就死了算了。”雲影神色淡然地應道。
常昱被人嘲諷了一頓,卻壓根沒當回事,踮起腳尖,朝着前方瞅了瞅,小聲問道,“聖主,府中來客人了嗎?”
“來不來,關你屁事。”
雲影面露鄙夷之色,催促道,“快點走,不然,本座要動手了!”
“别,别。”
常昱趕忙擺了擺手,退後兩步,說道,“這就走。”
說完,常昱轉過身,剛走幾步,又停了下來,回過頭,一臉期盼地說道,“聖主,你告訴我,我給你畫幾張符。”
“鴿吻,滾!”
雲影擡起手中劍,噴道,“本座攢了這麼多年的家當,差你那兩張符咒嗎,再廢話,信不信本座把你的嘴縫上。”
“别,這就滾。”
常昱吓了一跳,趕忙離開。
這瘋女人,可真厲害!
院中,雲影看到大喇叭走了,拎着劍,哼着小曲朝後方走去。
小子夜可真是料事如神,知道這大喇叭的鼻子比狗都靈,讓她在這擋着,不然,不到明天,文妃來李園之事,就傳的滿城皆知。
内院外,常昱一步三回頭地看着後方的内院,滿臉懊惱,痛恨自己如此懦弱,不敢和某個瘋女人抗争到底。
就在常昱想法設法打入内院之時。
桃桃的房間中,樊文真聽過眼前李家嫡子的要求,神色微沉。
慕青,竟然把這些事情也說了。
桌子對面,李子夜端起身前的茶,輕輕品了一口,耐心地等待,并沒有着急。
這種事,總要讓别人考慮清楚,不能太急。
“本宮不懂。”
沉思許久,樊文真看着眼前人,開口問道,“你支持的人明明是四皇子,慕青為何對你還如此信任,難道,僅僅隻是因為那混編戰術嗎?”
“文妃娘娘,您問出這句話,就說明您對十一殿下并不了解。”
李子夜輕聲道,“十一殿下,從來都不想争奪那所謂的九五至尊之位,從前,四王奪嫡的時候,他是沒辦法,不争,就是死路一條,他就算不為了自己,也要為娘娘您考慮,不瞞娘娘,當初我來都城時,也考慮過扶十一殿下上位,隻是,當我知道,十一殿下和四殿下說過的話後,便打消了這個想法,他說了什麼,娘娘想必也清楚。”
“慕青的确和本宮說過,四皇子若争得太子之位,他,心服口服,不會再争。”樊文真神色複雜地說道。
“不錯,所以說,十一殿下從始至終,都沒想要争奪那個位置。”
李子夜正色道,“他隻是想要自保,并且,保護文妃娘娘您!”
說到這裡,李子夜從懷裡将混元珠拿了出來,繼續道,“慕青臨走前,将此物交給了我,換取李家一個承諾,倘若在他出征的時候,娘娘有危險,李家必須傾盡相助,說實話,這筆生意,李家并不好接,這顆珠子隻是暫時放在我這裡,卻要保一人的性命,怎麼看都不劃算。”
“這混元珠,是他出征前,本宮剛給他的。”
樊文真看着前者手中的珠子,心中波瀾翻湧,片刻後,輕聲一歎,說道,“看來,慕青是真的信任李教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