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夜直起身,從袖中拿出一個羊皮卷遞了過去,輕聲道,“算是我的一點心意,掌尊今後也可以将它傳給小郡主。”
樂儒一臉疑惑地接過羊皮卷,伸手将其打開,片刻後,心神一震,面露難以置信之色。
這是?
道門遺譜,太古遺音!
令人無法拒絕的道門遺譜,樂儒看着手中的羊皮卷,甚至難以說出一個不字。
短暫的震驚後,樂儒似乎想到了什麼,目光看向眼前小子,沉聲問道,“李家,也有琴術高手?”
有太古遺音這等道門遺譜在,很難相信,李家沒有隐藏的琴術高手。
“有。”李子夜也沒有隐瞞,點頭應道。
“有機會,希望能得見一面。”樂儒神色認真地說道。
“會有機會的。”李子夜輕聲應道。
十年了,希望,他也能有機會再見他一面,他已沒有時間再等下一個十年。
與此同時。
渝州城,李府外,一位看上去似乎隻有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邁步走來,背後綁着一個長長的包裹,看不出其中是何物。
府前,男子停步片刻,注視着眼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府邸,邁步走入其中。
“老爺,二爺回來了!”
不多時,老管家快步走入後院,急聲喊道。
院中,李百萬聽到老管家禀告的消息,心神狠狠一顫。
君生回來了?
沒過多久,後院外,李君生邁步走來,目光注視着前方的兄長,神色淡漠地問道,“小子夜呢?”
渝州城,李府。
離家十年的二爺李君生首次回來,府中上下,全都為之震驚。
一些進李府不久的下人,對此更是一臉茫然。
因為,李君生離開實在太久了。
十年,人的一生,又能有幾個十年。
這十年,李家曆盡坎坷,一步步走向頂峰,每個人都在盡心竭力地朝着這共同的理想努力,但是,一個人例外。
李君生,李家二爺,在李家最需要人才的十年,突然消失,十年時間沒有任何消息。
可以說,在李家,李君生三個字,是禁忌。
李家有些輩分的下人們都知道,他們那位小公子平時裡一向沒什麼脾氣,待人友善,但是,誰若敢在李家提起李君生三個字,那他們那位溫和待人的小公子就會立刻消失,變得比任何人都乖戾、可怕。
莫說李家的下人,就算李幼薇、李慶之甚至李百萬,都不敢輕易提起這個禁忌的名字。
李家的這十年,步步維艱,作為掌舵人的李子夜,更是清楚李家發展至今是何等的不易,每個李家人,不論能力大小,都在努力地護持着這個李家,前仆後繼,至死不悔,然而,李君生在這個時候不聲不響地走了。
若換作其他人,走了便走了,道不同不相為謀,隻要對李家沒有危害,李子夜最多也隻是一笑了之。